還是那句話,在這兒,只有我們老金家才是根紅苗正的。

可事實真是這樣嗎?當然不是。

所以她母親姓傅,她自然也就姓傅。不用管她父親姓啥。

就是她這名字不大好聽,要是個男的,還以為是個公公呢!

她叫傅吉祥。

我乍一知道她這名時差點兒沒笑死。

說實話,我也怕她那大鐵鉤子,可是怕也不以讓她收回。

只要她一收回,那寄養在人骨裡的毒蟲們就會跑出來,那樣我們的腸胃直成了牠們繁殖的最佳場地了。

“吉祥姐!”我不想讓她冷冰冰地看著我,有一個陳花嘎已經夠了。

“有話說,有屎拉,有尿撒!”不知道是不是玩蠱的人說話都這麼噁心啊!我娘生前就這麼說話,這到好,這又出來一個。沒辦法,以後和她們在一起混的日子還長著呢!我得適應她們的說話方式才行。

我忍了!

“妳能不能下來說話!”坤位是一處高臺。上面不知道哪兒來的怎麼燒也燒不完的蠟燭。她站在那處高臺上,大有一種故燒高燭照紅妝的的意思,更有一種盛氣凌人的架勢。

我都沒尋思到她真能聽我的。

她把鐵鉤子丟在高臺上的蠟燭旁。

然後才跳下來的。

我更沒尋思到的是她的嗓音。

“我娘肚子裡的,很有可能是個弟弟!”傅吉祥還沒站穩就來這麼一句。

我想起剛才大青蛇為什麼要纏我了。

因為我是個男的,且最重要的,我仍是個童子。

我說我娘為什麼總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我和水生倆圓房呢?

我這一愣反叫傅吉祥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。

“就為這,她給妳娘也下了蠱,對嗎?然後,妳追到這裡來的是嗎?”我知道我和水生是抱柱下來的。所以我倆沒什麼事兒。現在看來,她們倆應該也是這樣下來的。

是不是每往井裡投一具屍體,尤其是女屍,才會升騰出一條血柱來,然後在血柱沒有消失前,不管什麼人跳下來都不會有事的?

我又愣了好半天。

鐵鉤的熱度燙滅了蠟燭,黃色的火苗慢慢變成了紅色,然後又變成藍色,最後漸漸滅掉。

鐵鉤子上的熱度也沒了。

他就聽周圍的井壁發出一陣陣撕裂之聲。

之後是寄養在人骨裡的各種毒蟲們也開始蠢蠢欲動了。

我們滿耳聽到的全是這兩種聲音。

蛇蠍蜥開始啃食起人骨中的骨髓來。那聲音嘎吱嘎吱的,讓人聽起來就毛骨悚然,就好像牠們啃食的是我們的骨髓一樣。不知道她們身上有沒有這樣的感覺。

反正我的身上是癢癢的,一會兒想撓撓這兒,一會兒又想撓撓那兒。

全身上下人就沒有一處是好地方。

總有那麼幾條蟲兒不甘心總食死人骨頭。相對來說,還是活人的骨髓更有營養。

牠們這才拼命不叫自己不被其牠蟲子吃掉,也只有這樣,牠們才有可能成為吃掉其牠毒蟲成為那塊人骨裡最大的蠱蟲。

我們屏住呼吸,儘量不叫自己喘氣,就更不要說嘮嗑了。

“花嘎?妳養的大青蛇呢?”我實在憋不住才問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