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區的下水道很快修好。

秦天天也沒有了借住的理由。

有一說一,雖然在陸絆家睡得還挺舒服,但畢竟沒有直播裝置,只能用手機開電臺直播,對於身為虛擬主播的秦天天而言實在太摸魚了。

她覺得自己這麼敬業的一個主播,怎麼能這麼摸呢?

於是,在修好下水道的第二天,秦天天回到了自己的家。

就連換洗的衣服都沒留下。

陸絆繼續工作,將後半段的電影製作完成。

這次他只找錘子弄了片尾曲,除此之外,陸絆沒有準備任何的背景音樂。

反覆確認了好幾遍,修改細節至自己滿意,時間已經到了十一月初,必須提交影片母帶的最終期限了。

陸絆將複製好的影片,寄給了燕南大學生電影節的評委組。

隨後就是等待。

另一邊,燕南大學生電影節的組委會,負責稽核電影的同樣是一名業內人士,燕南傳媒大學的教授賈文斌。

他是攝影專業的教授,以前擔任過好幾部著名影片的攝影師,對於光影的運用有著獨特的心得,只是,後來轉型導演沒成功,拍了兩部只有畫面還可以,口碑不太好的電影之後就退居幕後,在大學安心教書。

當然,在這種電影節裡,他還是兼任了評審委員的。

收到陸絆的影片母帶是傍晚。

“這是最後一部了吧,嗯,陸絆,《啼哭》?”

簡單確認了影片名字,賈文斌複製了一份,準備拿回家看。

和同事與學生們道別,他開車回家,與老婆孩子吃過飯,一個人來到書房。

書房被他改造成了一個小型的家庭影院,擁有良好的隔音效果,又做了採光和收音的處理,在觀影體驗上,不亞於一般的小電影院。

交代了妻子不要打擾,賈文斌將光碟放進播放器裡,在高解析度的投影屏上播放起陸絆的電影來。

“這個導演似乎是專精恐怖片的,之前拍網路電影反響還不錯,這次看起來也是恐怖片。”

喃喃自語道,賈文斌就看到了影片開頭。

“喲,偽紀錄片,挺有想法的。”

是的,陸絆製作的《啼哭》,採取的是偽紀錄片的製作形式。

紀錄片是記錄真實發生的事情,讓觀眾看到現實經歷的影片,而偽紀錄片,就是“假裝”記錄真實發生的事情,實際上讓觀眾看到的是虛構故事的影片。

說到最早的偽紀錄片,應該是上個世紀的《女巫布萊爾》,這部電影講述了三名電影專業的學生去山村裡拍攝紀錄片,結果卻神秘失蹤,直到一年後才有人找到他們的攝像機和錄音帶,從而透過他們拍攝的東西來了解事情來龍去脈的故事。

整部電影的許多內容都是透過三人“拍攝”的真實鏡頭構成的,看起來十分真實,有代入感,甚至於讓當時的觀眾認為這些事情是真實發生的,引起了一定範圍的恐慌。

從此以後,偽紀錄片就大量採用在恐怖電影的拍攝裡,其中衍生出了許多分支,包括像是正經紀錄片記錄靈異事件的型別,還有和《女巫布萊爾》類似的透過手持攝像機第一視角拍攝出來的型別。

陸絆這個,便是手持攝像機的型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