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舊的電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,讓人不禁擔心它是否會突然停下或者墜落下去,不過萬幸的是,陸絆並沒有遇到那樣的情況,伴隨著叮咚的提示音,電梯門徐徐開啟,陸絆來到了南華私立仁濟醫院的五樓。

令人意外的,五樓十分乾淨。

乾淨得過分了。

這裡就像依舊在使用一般,地面的瓷磚鋥亮,反射著人臉,走廊甚至還有燈光,給人以溫馨的感覺。

陸絆往後看看,走廊空空蕩蕩,所有房間的門都關著,也沒有徘徊的醫生護士。

至於前方,在走廊的盡頭,那房間的門似乎沒有關緊,半掩著,房間裡透著光。

陸絆沉下氣,小心翼翼地往前走。

路過樓梯,陸絆找了找,沒有發現嬰兒蹣跚的痕跡,看起來它是被困在了三樓。

護士站煥然一新,但裡面也沒有人。

這一層按照描述,是重症病房,陸絆路過了樓梯旁的501室,裡面雖然亮著燈,但什麼都沒有。

他經過了502室,看到屋子裡坐著一名老人。

503室同樣空空蕩蕩,找不到線索。

504室......

“等一下?”

陸絆急忙回身,往502室裡看了一眼。

那老人已經不知所蹤,只有一張床,突兀地在那裡。

不對勁。

陸絆的靈感告訴他,這屋子裡應該有某些關係到走廊盡頭的線索,就像那名護士何碧松提到的。

於是陸絆推開門,走進這燈火通明的502室。

寬敞的病房裡,只有那一張床。

陸絆來到床邊,掏出了紅色封皮的筆記本。

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頁數空白,陸絆希望能在這裡得到答案。

但是書頁紋絲不動,好像並不屬於這裡。

陸絆想了想,拿著筆記本,躺到了床上。

奇怪的是,當他躺下,那筆記本忽然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,在其中一頁有著血漬和不知名青灰色液體髒汙的書頁上,有些潦草的筆跡浮現。

“我成功了,我成功了,所有醫生曾經夢想的技術,將瀕死之人,不,將已死之人從深淵拉回來的技術,我已經成功了!”

“即便如此,我對於科雷亞的看法依舊沒有改變,這是一個無視規則,毫無底線,將人類的道德與底線踩在腳下的卑劣之人,但在某些方面,我指的是神秘學,民俗,以及某些涉及超凡的力量上,他又是我所見過最可靠的傢伙。”

“我第一次見到這名面板黝黑的男子是在一場學術酒會上,我當時還在為日後的出路困擾,到底是回國,去那些裝置落後的公立醫院當一個混子,還是留在國外,與那些技術精湛的醫生們競爭,顯然,回國能讓我衣食無憂,一輩子都不用擔心,但相應的,我的醫術不會再有任何進步,至少我當時是如此相信的。”

“我已經記不得當時他是怎麼樣和我搭上話的,總之,他聽完我說的內容,就用那帶著濃重美式口音的腔調對我說,嘿,我想你找對人了,我這裡正好聯絡著一個專案,是在你的國家建立一所高階醫院的專案,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。”

“可能是好奇心使然,也有可能只是酒精作祟,我和他聊了很多,從國內外醫療制度的差異,到學生時代的遺憾,很難否認,這個人有一種讓人傾訴的力量,到酒會結束,我感覺自己已經和他是朋友了。”

“這酒會上的交流我並沒有放在心上,因為誰會吃力不討好去專門在國內建一所高階的私人醫院,這樣根本維持不了收入,可是很奇妙的,在我焦頭爛額地忙完了畢業論文,總算成為一名真正的醫生的時候,科雷亞竟然找上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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