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務室裡,桌子上是張雲惜準備好的各種道具。大隊長、小王、也在其中。門外站著幾個參謀長,張鞏,王秋雨,劉琦,郭淮他們,每個人都靜靜的等著囅君醒來。

“子辰,要不你迴避一下,結束了你在過來。”大隊長齊浩看著輕輕撫摸囅君臉霞一臉心疼的李子辰開口說道。

“我不會離開,上一次我就沒有在她身邊,這一次我要和她在一起來承擔所有的痛苦。”

“我要她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我。”

齊浩輕輕嘆了口氣再也沒有說話。

等待總是漫長的,李子辰回來以後,除了抽空洗了個澡,就一直陪伴在囅君的身邊。一雙眼睛已經因為傷心、難過、哭泣、疲憊佈滿了血絲。

其他人也是一臉的疲憊,可是卻沒有任何人離開。不管每個人最開始的目的是什麼?他們都希望這個艱難的時刻趕緊過去,還給他們一個有喜怒哀樂的小丫頭。而不是被痛苦折磨的躺在病床上的瓷娃娃。

“藥效快過了。”張雲惜的輕輕的說道。大家也跟著緊張起來,都在死死的盯著病床上的囅君,生怕一不小心囅君又傷到自己。

李子辰的手在不受控制的顫抖。齊浩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,給他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,這個時候所有的話都顯得多餘。

病床上的囅君動動睫毛,微微的睜開眼睛,就對上一臉擔憂,滿眼心疼的李子辰。一下子止不住的全身顫抖,眼淚一下子就順著眼角往外溢位來了。囅君想說話,張了張嘴,發不出任何的聲音,全身上下如同被抽乾血液的行屍走肉,只有大腦還在稍微的運作。

李子辰心疼的把囅君抱在懷裡,他能感覺到囅君的疼苦,一邊輕輕的拍著囅君的背,一邊輕輕的安慰道:“沒事,有我在;

沒事,有我在。”

在場的人都能從李子辰哽咽的聲音中聽出他的害怕。

“囅君,你很累,你想要睡覺。”張雲惜找準時機把一個鐘擺放到囅君的眼前。

“很想要睡覺,你前面就是一張舒適的大床,睡吧!睡吧!······”

囅君看著眼前的左右擺動,發出噠噠聲的鐘擺,只感覺眼皮沉重,緩緩的閉上眼睛。

李子辰輕輕的讓囅君躺在自己的懷裡,頭靠在他的肩上,雙手環抱著囅君。

“囅君,囅君···”張雲惜輕輕的連叫幾聲。

“誰在叫我?”囅君睫毛動了動懶懶的開口。

“囅君,是我。”

“你是誰啊?怎麼會在這裡?”囅君皺眉問道。

“我是你的好朋友雲惜啊,你快醒醒,你答應要帶我出去玩了的。”

“雲惜?”

“對啊!我叫雲惜。”

得到肯定的回答,囅君舒展了眉頭。

“你為什麼叫囅君啊?”看著放鬆的囅君,張雲惜繼續問道。

“媽媽生我的時候剛好讀到《莊子·達生》‘桓公囅然而笑曰:此寡人之所見者也’。囅君面帶微笑的說到。

“媽媽希望我以後每天都開開心心,爸爸希望我‘不為窮變節,不為賤易志’。所以就給我取名叫囅君。”囅君咯咯的笑著。

“囅君,好美的名字!就和你一樣很漂亮!

“囅君,你在哪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