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父的這番說辭,情真意切,既真情流露,又把自己的賭博的事情撇的一乾二淨。

說的高妍希臉色動容,眼睛已經開始在閃爍了淚花。

可是在久材耳裡,簡直破綻百出。

兩個人兩種心態,高妍希是女兒,更瞭解自己的父親,而且雖然嘴上說對父親已經完全失望,可是被從小喪母的她,終究對父親抱有一絲希望。

可是久材不一樣,久材在上輩子就已經知道高父是個賭鬼,如果那個時候高妍希冤枉了高父,後面估計還會有後續新聞。

加上高妍希早上說的詳細,久材已經先入為主了。

久材拍拍高妍希的手,給了她一個冷靜的眼神,微笑道:“伯父,我有幾個疑問,不知道能不能說。”

高父點頭道:“當然可以,你是希希的男朋友,我們就是一家人,一家人不分彼此,有什麼話都可以說的。”

“那我就直說了。”久材道:“你生病不告訴女兒,還留了5萬塊錢給希希的大姑,是個好父親,可是您說您當時生病,還是腫瘤,那應該也是開了刀的吧,身上肯定有刀疤,對了,您當時在哪個醫院。”

“還有,後面希希讀大學可以掙錢了,您說您在做生意,希希陸陸續續也給您轉了幾百萬,後面您還一下投資了幾千萬,這些可都不是什麼小生意,您當時是做什麼生意,公司名字叫什麼,投資的公司又是什麼。”

“最後,要了幾千萬後,您還一直在問希希要錢,當時要錢的時候,您在電話裡可是醜態百出,甚至威脅希希要斷絕父女關係,罵她不孝女,而且您也直言了,這些錢就是用來作為賭資的。”

“好,後面這個我不說,因為您剛才已經解釋過了,既然希希已經誤會您了,那您就一錯到底,可是為什麼您現在又來解釋了呢。”

“我就這些問題,不知道您是否可以給我解釋一下,既然您說的我們是一家人,想必這些問題,我也有知情權吧。”久材慢慢說著,每說一個,高父的臉就陰沉一分。

高妍希則是目露希冀的看著高父,希望他能好好解釋,可是隨著高父的臉色陰沉起來,她的心也再次沉下了谷底。

高父收起笑臉,“久材,你是在懷疑我說假話。”

久材淡笑道:“沒有,我就是好奇,所以問問,要是伯父您覺得沒有必要解釋,那我就不問了。”

高父突然有些頭疼,他在網上看到久材的資訊,還以為久材就是一個人傻錢多的富二代,不然怎麼會搞這麼一個公司出來,名聲倒是掙到了,可是名聲都是用錢換來。

有這些錢,拿來投資,拿來消費不好,要拿來救濟窮人?

國內這麼多人,窮人千千萬,是一個公司能解決的?這麼多大大小小的慈善公司年年捐款,也沒有解決什麼,反而讓一些人賺的盆滿缽滿,滿嘴流油。

所以啊,一些絕症都可能恢復,唯獨一種病難以解決,就是窮病!

所以他對久材是抱有輕視之心的,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,其實他已經打動了高妍希,如果久材對高妍希只是玩玩,那麼久材也不會這麼認真,反正無所謂。

可是久材並不打算就是玩玩。

“剛才該說的,我已經都說過了。”高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