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大爺,在院門口探頭往裡望著,大爺名叫那布侖,是個旗人,自小習武,當過偵察兵,官至排長,後因傷復員,在一家大國企做過保衛幹事,現在退休回了老宅子,閒不住,聽聞村委會把這個院落租了出去,想想,是不是可以謀個看門的活計。

老爺子看著年紀六十有五,臉上稜角分明,黑裡透紅,身材依然很好,挺拔,背直胸挺,兩腿溜直,一身沒啥贅肉,足蹬步雲齋千層底布鞋,上身一件紅色羽絨服,下身燈籠褲,一看不凡。

看到來人,張浩然走向前打打招呼道:“大爺進來看看。”

拿布侖也不客氣,大步進來,聲音洪亮地問道:“這缺一個看門的不?”

自古城北民風比較剽悍,駐兵也較多,習武之風延綿不絕。

張浩然眼睛一亮,拉過金曉鵬對那布侖道:“這個,請找這位領導問下看看。”

說完向金曉鵬使了一個眼神,眼中有點讚歎。

空空的院落,倆人還有很重要事情,找資金拉人組建實驗室的哪一個拿出來,都是費時費力的。十天半月輕易也不會到這裡來一趟,沒一個當地人做個看門的,弄不好再回來,所有的門窗都會不見了。

“好,大爺貴姓?”得到回答後,金曉鵬看到精神矍鑠的老人問道:“好,我們可以到村委會去做個手續不?”

想到完全都在實驗中心以後要從事的工作,金曉鵬還是很謹慎的,需要了解一下那布侖的身份背景之類的,不能隨便來一個人,就可以在現在看起來破敗的院落裡工作。

黨員,復員軍人,一兒一女,在城裡工作,和老伴住在老宅,村裡口碑很好,身世乾淨,身家清白。

在村委會,金曉鵬滿意和那布侖草簽了一份為期一年的工作合同。

“今天就可以上班嗎?”那布侖很滿意道:“我想今天就開始工作。”

回到院落,張浩然和金曉鵬說道:“明天請兩個人,收拾出3個房間,那大爺,值班一間,我倆一人一間,有時來不及回城,我們也要在這裡將就一下。”

看著這破敗的院子,金曉鵬回道:“我看行,下次過來,帶點簡單傢俱過來,電磁爐啥的。明天我聯絡下人看看,騰出三間房,請人刷刷塗料,換換門窗。”

一個星期後,張浩然和金曉鵬開著一輛寶馬X5,裝著一堆傢俱和生活必需品,回到了院落。

發現院落大門換成了一個嶄新的大鐵門,硃紅色的,居然還帶著門釘,像大地主老財的大門,和有些陳舊的院牆反差挺大。張浩然和金曉鵬有點被雷到的感覺。

開車的金曉鵬以為走錯了地方,轉了一圈,還是回到這裡道:“這是咱公司嗎?大門不對啊。”

張浩然眯眼打量了一番道:“就是這裡,只是大門不知道誰換了。”

金曉鵬按了喇叭,大門緩緩開啟了,那布侖一身部隊作訓服,站在門邊,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。

院落雖然還是陳舊,但已不見了破敗的頹勢,枯黃的野草,一院子的落葉和雜物也不見了。

收拾的利落乾淨。

窗戶的損壞的玻璃都已安裝完好,東側一排平房6間房子,外牆用白色塗料塗刷了一遍,顯得很乾淨。

張浩然和金曉鵬在那布侖的引導下,一間間的看過去,四白落地,地上新鋪的瓷磚,節能吸頂燈替代了原來的光禿禿的白熾燈,屋內的窗戶也重新刷了白色的油漆。

張浩然很驚訝,金曉鵬更驚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