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臺姑娘才終止遐想,趕緊道:“好的,知道了,等後廚做好會找呼你的。”看著張浩轉身走開,才拍了一下小小的前胸:差點走神,小哥不但帥,聲音好聽,還那麼文縐縐的,哎,不知道便宜了哪個娘兒們,呸呸,便宜了哪個女孩。

張浩然兩人坐等後廚叮叮咣咣的切著各種雜碎裝碗。

門一開,進來倆姑娘,正是吳曉曉和他的同伴,清秀可餐,小館好像都明亮了一些。

看到張浩然倆人,吳曉曉的同伴愣了一下,她想不到京城大少也會來這裡吃飯。衝著張浩然兩人微微一下,算是打招呼了,怎麼說也是一個學校的,而吳曉曉啥表情都沒有,直接到收銀臺開始點餐,輕聲道:“兩個小碗滷煮。”

點完安靜的坐在另一個桌前,背對著張浩然。

紋身大漢一看進來的兩個學生妹,一個賽著一個青春靚麗,不由對視一眼,色眯眯的樣子一定憋著什麼壞招。

張浩然倆人端來滷煮,不由得皺眉一下,這都是啥啊,豬肺豬心豬大腸,兩片肥肉,加上豆製品,蓋著切成小方塊的火燒。

這個據說都是前清時代拉板車的車伕吃的東西,真的可以下嘴吃嗎?

金曉鵬望著微微皺眉的張浩然,調侃道:“沒吃過吧,我吃過兩次,很好吃的,你丫就是被人奪舍了,老京城人都愛吃,你不吃你就不是老京城。”

“本來我就不是老京城,四歲就被爺爺從陝西拐到北京來的,你丫也不是老京城,你爺爺不是把你從川省拐到京城的嗎。”

說起老京城,自打清軍入關建都京城,就有了八旗兵進京城一說,能進京城的八旗子弟,那都是帶官職的,就是普通當兵勇的,只要是在旗籍,都能享受很多優待,吃喝不愁,比起本地的漢族,那可是屬於牛叉一系的,經過276年的繁衍,基本老北京很多都是在旗一族的,只不過後來經過漢族同化,文字語言都基本消失了。很多旗人填寫表格把民族一欄都寫成了漢族。原來的旗人滿族,只剩下東北那嘎達的自治縣了。

縱觀華國曆史,漢族其實就是黃河流域那一小塊地方,不斷的被異族侵擾,打過來打過去的,從五胡亂華,宋朝,明朝都是被非漢族的人把當時的統治者打沒的。

雖然,元清的統治者,把治下的人分成四等,蒙古人,色目人,漢人,南人,看看南方邊陲人還是南人,最低等,清朝雖然沒有像元朝一樣但是等級劃分也是很明顯的,滿人,第一等,蒙古和回族第二等,當時都是遊牧部落的,依次才是漢人,漢人又分良民和賤人。

八旗子弟那都是從一出生就是鐵桿莊稼帶身,一生吃喝不愁的,好點的都可以混個官當,就是一輩子當兵的臨退休也要給官職哪怕是虛的,關鍵還是世襲罔替。待遇好,跌落的也快,八旗子弟很快的就淪為聲色犬馬的代名詞了,這是後話。

總之比現代的公務員還要強就是。

歷史就是這樣,外族再強,都是被漢族的同化了。當然,最後成了大一統。

華國就是這樣在3000多年的歷史長河中,在不斷的紛爭中,逐漸壯大,一步步的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。

語言,文字是文化之本,更是民族之本,一種文化的傳承,決定了一個民族的繁衍生息,決定了這個民族的歸屬感。

扯得有點遠了。

張浩然本想,好不容易裝一次芸芸眾生,就淺嘗輒止一下這個滷煮,沒想到一口豬肺下口,一種沒有過的香味繚繞口中,雖然有點小鹹,但更多是小香哈。什麼淺嘗輒止,呼嚕嚕的開吃吧。

金曉鵬詫異,前臺姑娘詫異,吃就吃吧,還吃出呼嚕嚕的節奏了。這廝看起來和平常一點都不一樣,桀驁不遜沒了,目空一切沒了,一副老子第一的樣子也不見了。

金曉鵬是個純粹的唯物主義者,現在有點信仰動搖了,不會是真有什麼奪舍附體之類的形而上的東西存在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