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墨從寶船上落下,法力如金晶,帶著漫天的佛光緩緩走來,好似半個天宇塌了下來。

這讓蘭陀寺上下都感到了巨大的壓力,要論實力,他們所有的弟子加在一起,再算上兩位主持,恐怕都不是這位佛尊的對手。

“聽聞蘭陀寺有佛門六字真言,正欲見識一番。”

苦慈感受到了壓力,對於這位狂言要以自己的佛法為尊的佛尊,他決定打太極糊弄過去。

“老衲學藝不精,就不獻醜了。”

苦慈竟然選擇了避戰。

但羅墨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,“大師切莫推辭。”

“非是推辭,而是我寺佛法主張清修,不擅與人爭論。”

對於這種沒有什麼好事的活動,苦慈不願意參與進來,尤其對手的實力強大到了一定級別。

有事去找須彌山大雷音寺,我們蘭陀寺廟小,這一世尚未出現一尊聖人,實在是擋不住。

而且他也不想平白無故動用底蘊,前面那位師弟可是損失了不少信仰力,他都看在眼裡,要不是須彌山上有人出手,連佛骨舍利都會被奪走,可以說是損失慘重。

信仰力都是廟中香火,世代積累,他不願意這樣平白無故的浪費在爭鬥上。

羅墨見這個老和尚始終不願意動手,便直言,“若是不願意論法,就請將六字真言請出,讓本尊親自看看誰高誰低好了。”

這樣的話,佛聽了也會發火吧?

苦慈的表情嚴肅起來,“佛法並無高低之分,閣下又何必非要比出個高低來?”

“誰言無高低之分?世間佛法我為尊!”羅墨開始咄咄逼人,“你覺得不是如此,那便施展出來,較量較量,自然是能分出個高低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苦慈沉默了一會兒,隨後道:“阿彌陀佛,老衲自認不敵閣下。”

佛尊的手段他也見識過,那千手法相一出,絕不是他能夠抗衡的,非要藉助寺廟的底蘊不可,但佛尊的底牌也不簡單,就算搬出底蘊也不一定能勝。

因此他想了一個儲存實力的法子。

“不過閣下既然非要在佛法分個高低,老衲也只有應戰,只是這如何比試,卻由我來定。”

羅墨倒是不在意,就算他找個寒國裁判也沒關係。

“好,你來定。”

苦慈嚴肅的表情放鬆了一絲,竟然自信起來。

“來——”

他一招手,兩尊丈六高的金身羅漢像從一座古廟中飛出,咚的一聲落在二人中間。

“苦海無邊,回頭是岸。這兩尊金身羅漢乃是七萬年前我蘭陀寺高僧所留,後輩弟子仰仗其修煉佛法,一縷神念入主,如入苦海,化為凡人,種種神通不存,在這種情況下更能體悟我蘭陀寺六字真言中‘叭’字天音的奧妙。”

唵嘛呢叭咪吽。

佛門六字真言,蘭陀寺掌握著‘叭’字,至於這叭字天音有多少威力,還要待會兒慢慢體會。

苦慈介紹完畢,然後說道:“論實力,老衲自認不如,便只能如此,你我各自一縷神念入主金身羅漢像,施展佛法,摒棄肉身與元神的差距,如此方能覺察出佛法高低,如何?”

“倒是煞費苦心。”

只是一縷神念,施展佛法的話將肉身和元神的優勢都最大限度的抵消了,尤其羅墨的肉身和元神是巨大優勢,千手聖佛法相自然也不能加持上來,這樣的話苦慈才願意一戰。

原著之中,苦慈是會兩個佛字的,‘唵’字和‘叭’字。

‘唵’字是一門伏魔術,類似於九秘中的鬥字秘,而‘叭’字似乎是六字真言中主陣法的一個佛字。

原著中著墨不多,羅墨也不清楚具體效果,古籍之中的記述也不是很明確,因為每一個佛字都有不同的表現形式,臨場對敵,往往千變萬化,很難確切的描述。

九秘也是如此,鬥字秘千變萬化,可以模擬種種秘術,一般人根本無法分辨出來。

“好,那就來吧。”

“請。”

苦慈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