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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破不立,破而後立,大帝當初在帝路上也遭遇慘敗,幾乎一無所有,但卻將劫難當做磨礪,最終位登極道,你不過慘敗一次,怎麼能夠如此墮落?”

仙鶴在教訓王騰,但王騰仍舊雙目無神,全身的骨骼都被捏碎了,也沒有多大反應,曾經的慘敗讓他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,而是一直渾渾噩噩。

現在,他被仙鶴丟盡了一個水池,裡面是一種奇特的泉水,身上也覆滿了精血和藥泥,在為他重塑神骨,比以前更加強韌,有天然的道痕滲透進去,強化王騰的根基。

但王騰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,只是任由仙鶴擺佈。

新塑造出來的神骨堪比神鐵,但是撐不起一個垮掉的心。

“我墮落?大帝當初也沒有丟掉自己的帝兵吧。”王騰哂然一笑。

他連自己的證道之器天帝劍都被人奪去了,還談什麼帝路爭鋒,不過是個笑話。

仙鶴沒有放棄他,而是繼續勸道,“大帝當年兵器也碎過,但我並不想和你說兵器的問題,有一把神兵固然能夠提升戰力,護道一途,但沒有神兵就不能證道了嗎?恆宇大帝證道後重煉恆宇爐,狠人大帝以自己的身軀煉製吞天魔罐,他們都不曾依仗兵器之利。”

王騰的眼睛漸漸有些一些光彩。

他不是墮落,而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羅墨能夠超越他,同輩之中竟然有人能夠給予他那樣的慘敗。

而且你再看看羅墨後面又做了什麼?

成為源天師,斬太古族,滅殺祖王,創源天教……一樁樁一件件,每一次聽到羅墨的訊息王騰就感覺自己心上被捅了一刀,偏偏訊息還不停傳來。

他挪了挪身子,蜷成一團,沒入池水之中,只留給仙鶴一串咕嚕咕嚕的氣泡。

仙鶴的聲音透過水體傳來,“大帝證道路上,受狠人大帝與虛空大帝影響頗深,狠人大帝之法乃是吞噬萬般體質,進化為後天混沌體,大帝收益於此法,大敗之後斬魔胎,結神胎,得以新生,才能橫推無敵,戰敗所有敵手。”

“你,自己決定吧。”

仙鶴有些無奈,王騰是它看著長大的,上一次慘敗對他的影響太大了,很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。

但福禍相依,走到今天這一步,如果王騰能夠振奮起來,說不定能夠修煉亂古經文中的禁忌秘術,斬出神胎來。

水霧瀰漫。

良久,仙鶴都沒能感覺到一點波動,王騰好像就此死寂了,但周圍的淤泥塵土卻緩緩包裹而來,四周的天地精氣濃度在快速下降,都被吸收進了池水之中。

“我不甘!”

三個字從水下傳出,隨後,再無聲息。

仙鶴眼中露出欣慰的光,封鎖了此地,震翅飛天,回到王家知會一聲。

……

齊琪,人送外號齊禍水,生得美貌之極。

今日的訊息一波波傳來,連南嶺都知道。

“哥,人家江離聖主後來居上,已經超過你了。”

南妖齊麟卻很淡然,對於妹妹故意的話語並沒有太多情緒。

“他天賦不錯,而且極為……自信。”他斟酌措施道。

是的,自信。

他和江離見過幾次,可以感受到對方的自信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,雖然並沒有輕視任何人,但總有一種高高在上,掌控一切,視其他人為棋子玩物的感覺。

他的體質特殊,神覺較常人敏銳許多,經常能感知到一些不同的東西,也算是一個獨特的看人方式。

“哥你什麼時候斬道?”齊琪又問。

“急不得,路要一步一步走。”

雖然這樣說,但齊麟也有了一些緊迫感,都是被蕭炎羅墨江離這些天才逼的。

要知道他齊麟以前也有個南妖的名號,和中皇北帝齊名,是北斗五域有數的天驕。

但現在東荒一下子出現了這麼多妖孽,總感覺落後於人了呢。

“那我們什麼時候再去大羅界玩?”

齊琪思維很跳脫,一下子將話題轉移到了不相干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