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靜山出事之後,楊石氏花了重金,才買通人從那批送進節度使府的錦中剪下了一幅。一查之下,她就斷定,楊靜山被人陷害了。

是什麼人想要害楊家?

楊靜巖回憶著當時裝運織錦去節度使府的情景:“織坊上交的織錦都鎖在庫房裡。鑰匙只有庫房管事才有。一定是在庫房被調了包。”

楊石氏冷笑一聲:“我已經查過了。那晚有人請庫房管事去了散花樓。請客的人是二房的大管家。說是為小孫子做百日宴。二房的大管家好大的面子,好豪奢的手面,竟然請走了楊家十幾位管事去散花樓吃酒。”

聯想到二伯父曾拿出來的壯陽酒,楊靜巖瞬間明白了:“二伯父?!”

恐怕還有你三伯父。楊石氏想起那天楊三老爺硬留下來看著自己對楊靜淵動家法,心裡湧出一股恨意。

二房三房就這麼想奪走家主之位?

“太太,二老爺三老爺來了!”廳外突然響起陳嬤嬤的聲音。

話音才落,楊二老爺和楊三老爺已聯袂走了進來。

連給人通稟的時間都沒有,就這樣闖進了白鷺堂?他們也太不把大房放在眼裡了。楊石氏恨得牙癢,強行鎮定了下來:“二伯三伯這麼急,是有什麼事嗎?”

兄弟倆徑直坐了。楊二老爺冷哼一聲道:“家裡出了這麼大事,大嫂這是明知故問吧?”

楊三老爺也冷著臉道:“大郎才正了家主名份,就得罪了節度使大人,被打得半死。我這個做伯父的臉都給他丟盡了!”

“大嫂,且不論此事如何平息,怎樣令節度使大人消氣。就說大郎眼下這情況能服眾嗎?他人還昏迷來醒,又怎麼能處理錦業的事務?楊家幾千織工,數百管事人心浮動。楊家諾大的錦業一天少不得家主坐鎮。我和三弟的意思是,楊家需要另選家主!”

楊石氏大怒,厲聲說道:“照家規澄玉是下一任家主。大郎養傷期間,可以由他的嫡親兄弟暫代家主之職。大房的嫡子嫡孫有四五個,還沒有死絕呢!”

“眼下澄玉還小,能接任家主嗎?二郎一直管著商鋪,從來沒接觸過織坊。你確定二郎不會像大郎一樣再捅出個天大的簍子?”楊二老爺的話帶著一絲威脅。

二郎如果暫代家主,他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走上大郎的老路。嫡孫還小,防不住這兩位正當壯年的伯父。楊石氏硬生生地打了個寒戰。她緩和了語氣道:“大郎的傷不礙事,臥床休養,有澄玉有二郎相助,他如何不能處理錦業?大郎不能服眾嗎?我看調包了那批防水錦的人更不能服眾吧?”

楊二老爺跳了起來:“你什麼意思?你是說我和三弟把防水錦調了包?你有什麼證據?!”

楊石氏抬頭望天,冷冷說道:“老爺還沒走遠,還在天上看著呢。”

楊二老爺哆嗦了下,惡狠狠地說道:“好,今年鬥錦,如果楊家贏不了錦王。就證明大郎沒這能力當家主!”

只要楊靜山當不了家主。楊石氏年邁,又是個婦人。二郎沒有能力,嫡孫年幼。自然要由他們這些伯父襄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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