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在屋頂的楊靜淵咧嘴一笑:“不會武功?我看你怎麼裝!”他一躍而下落在轎子旁,抬腿朝著轎子狠狠一腳踹了過去。

“主子小心!”阿寧瞥見這一幕,情急之下就地打了個滾。刀自下而上,削向楊靜淵的腳。

楊靜淵凌空翻身,避開了她的刀鋒,一腳踢中了阿寧,手掌順勢拍在了轎子上。

嘭地一聲巨響,轎子側翻在地。

南詔侍衛見狀,紛紛棄了紈絝,抽刀回援。

晟豐澤從轎子裡爬了出來,捂著腦袋,搖搖晃晃地站起身,一副大夢初醒的表情:“發生什麼事了?都住手!赤虎!”

“主子!”阿寧大叫著從地上爬了起來,飛奔上前,扶住了晟豐澤。她用刀指著楊靜淵,憤怒地說道,“我要殺了你!”

楊靜淵冷眼瞧著,難道自己真的認錯了人?他抄著胳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:“我們沒做什麼呀?我兄弟想請你賞燈觀景,你不答應就算了,居然帶砍傷了我們的伴當。怎麼,還不准我們還手呀?你們是不是也太不講理了!”

“對!不過是大唐庇護的附屬小國,竟敢在大唐國土上囂張放肆!”

“傷了我們的伴當,報官去!”

倒打一耙的事,紈絝們做的熟了,圍攏上前七嘴八舌越說越氣憤。

赤虎分辨道:“主子,明明是他們攔路調戲阿寧,先動手……”

晟豐澤抬手阻止了他的話,平和地說道:“咱們遠來是客,怎能隨便出手傷人?賠他們湯藥費!”

見對方認慫,周七郎倨傲地說道:“想要息事寧人,得讓這位小娘子執壺向小爺敬酒賠罪才行!”

典型的得寸進尺。引得南詔侍衛們怒目而視。阿寧氣得臉色發白,轉身朝晟豐澤彎腰行禮,顫聲說道:“主人,阿寧不能再服侍您了!”

這是要離開他,哪怕擔下罪責也要殺了周七郎的意思。

晟豐澤握住了阿澤的手,將她拉到了身邊,凝視著周七郎說道:“阿寧是本王的人。不知這位小郎君是什麼身份,能讓本王的愛姬為你侍酒?”

“主子。”阿寧猛地抬頭看向晟豐澤,黑白分明的眼裡浮起了一層水光。

晟豐澤淡淡說道:“南詔國小,是大唐的附屬國。本王有心與大唐交好,不欲生事。不意味怕事。本王的人,不是誰都能羞辱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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