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被收拾了(第2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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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燈攤前空出一塊空地,橋上少年們遠遠看見,興高彩烈地衝了過來。
季英英跑不掉也不懶得跑了。她隨手拿起了攤上掛燈的竹竿,順勢一竿抽在了發愣的楊靜淵身上,惡狠狠地說道:“想捱揍我成全你們!”
圍上來的少年們又鬨笑起來:“楊三郎,你也有被小娘子打的時候!”
“季二孃你別橫,我是不想揍女人!”楊靜淵捱了一竿回了神。聽到同伴恥笑,臉上也掛不住了。
“三郎,還是你夠義氣!”周七郎還沒來得及換衣裳,穿著溼衣裳興沖沖地擠進了人圈,望著季英英哈哈大笑,攙起了衣袖,“看小爺怎麼收拾你這隻小辣椒!”
楊靜淵冷哼了聲,抄著手冷眼旁觀。你不是潑辣麼?這麼多人,有你哭的時侯。
這時周七郎身後突然出現一人,抬腿朝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。他踉蹌了幾步,被楊靜淵伸手扶著,好歹沒有再摔個狗趴。周七郎怒極回頭:“誰踹小爺?”
一群人擠開人圈站定。趙修緣瞥了周七郎一眼,快步走到了季英英身邊,上下打量了一番,見她只是額頭出汗將流海浸得溼了,一顆心落到了實處:“沒事沒好。”
“修緣哥哥!”正在腦筋急轉彎想轍跑路的季英英眼睛亮了,隨即就嘟起了嘴,“你怎麼才來。”
“是我不好。”趙修緣抱歉地說道。
當自己是死人啊?周七郎跳著腳罵道:“你誰呀?”
趙修緣還是不理他,仍在關切地問季英英:“怎麼回事?”
一個衣襟滴水,跳腳嘶罵。一個身姿如松恍若未聞。兩人高矮還差了一頭。嘖嘖,楊靜淵忍不住搖頭,有點看不過去了。
周圍同來的紈絝少年們覺得周七郎丟臉,就是自己丟臉,紛紛喝罵道:“哪來的小子,敢管爺們的閒事?”
有了幫手,季英英便不客氣了,指著他們恨恨說道,“益州城來的小痞子想調戲我。我踹了一個下河,他們就跑來抓我。”
趙修緣聽到調戲二字臉都青了,大喝一聲:“敢跑到三道堰來撒野,給我打!”
少年們還沒反應過來,眼前棍棒飛舞,當即也叫嚷了起來:“打!”
一時間遊客驚呼四散,攤主抱頭而遁。棍棒和拳腳齊出,尖叫與哭聲響成一片。
趙修緣來赴約,遇到焦急找季英英的湘兒凌兒。他生怕季英英被拐子擄了,轉頭就調了人守住四周出入口,帶了大批家僕來找人。
強龍難壓地頭蛇。益州城來的少年們原本是來遊玩,每人身邊只帶了一兩名伴當。人少不說。四周擺攤設點前來放燈的,大部份是三道堰本地人。聽到趙修緣喊益州城的小崽子跑到三道堰調戲本地女子,也被激起了血性。趙家家僕一動手,紛紛加入戰團幫忙,給少年們來了個雪上加霜。
楊靜淵功夫好,見勢不妙,帶著自己的伴當一馬當先衝出了棍棒圈。等他遠遠回頭,同來的少年們被打得哭爹喊娘,在伴當的奮勇保護中狼狽地四下逃竄。他心裡就一個想法:真特麼丟人!
夜色中,那片朦朧燈光下。趙修緣對身邊家僕揮棍教訓紈絝視而不見,低聲對季英英說著什麼。季英英仰起頭看他,鵝黃色的衣裙被晚風吹起,身影婀娜。橋頭那樣混亂,兩人站在一起,卻像是一幅靜美的風景。
那天在竹林寺,她私會的人是他吧?楊靜淵轉過頭,懶洋洋地叫了伴當香油:“回城。”
香油喘著氣,伸長了脖子望著:“郎君,我沒看到周家七郎君呢。”
楊靜淵一巴掌拍他腦門上:“管他做甚,走!”
香油應了,跟在楊靜淵身後不時回頭張望:“郎君,真的不等周家七郎君啊?他和我們同行,就他捱了揍。回頭大姑奶奶肯定會哭著來告狀。”
“她會再哭著回去的。你這般關心周七郎,我把你送他做伴當去好了。”走到路口栓馬處,楊靜淵翻身上了馬,理也不理香油,拍馬就走。
“哎,郎君,等等我!”他才不要給周七郎那個慫包當伴當!香油慌了手腳,解了馬,一溜煙追著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