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
這巴掌清脆而猛烈,迫使夏晴柔身上的人停止了攻勢。

她以為可以掙脫,不想對方加重了鉗制她手腕的力氣,修長的雙腿也被狠狠糾纏,夏晴柔動彈不得,只死死盯著身上的男人。

她感覺不到任何憐愛,只有極盡地報復。

“時復勳你混蛋!放開我!”

“不自量力。”

時復勳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,挑釁地抬起一隻手肆意地揉搓她的烈焰紅唇,補充道,“夏晴柔,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?!”

正當他準備俯身吻下的時候,夏晴柔別過頭去,眼眶蓄滿了眼淚。

“你混蛋!你這個強姦犯!放開我!”

“嘶——”

時復勳手掌的痛感傳來的時候,真絲涼枕上已經沾染了血跡,旋即暈染開來。

夏晴柔口中滿是血腥味,她的唇飽滿生欲,血跡的浸潤使她更加妖冶。

“唔唔……”,血跡蔓延在兩人口中,氣氛頓時微妙起來。

片刻,時復勳終於鬆開了對身下女人的禁錮,一臉冷漠地用滿是血跡的手掌拍了拍夏晴柔的臉。

而後緊緊捏住她的下頜,迫使她對上自己的視線,“夏晴柔,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?”

時復勳面無表情,一臉嫌惡地起身,轉頭看上床上那個滿臉是血的女人。

“昨晚不甘寂寞,迫不及待,現在裝什麼貞潔烈女?嗯?”

夏晴柔心虛地拉上絲被裹住自己。

沒錯,是自己昨晚對他——下了藥。

時氏是宜市的第一集團,家大業大,產業遍佈全國各行各業。

而夏家雖然家世不如時家,卻掌握著生產原材料的命脈。自己作為夏氏集團的繼承人,父母之命,兩集團聯姻。

結婚兩年了,他從未碰過自己,揚言只是為了自己念念不忘的前女友——林蕊蕊。

現在林蕊蕊治好病回國了,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一份離婚協議書。

自己那麼愛他,在離婚之前發誓一定要得到他!

於是,他們有了一個無比瘋狂的夜晚。

是第一次,又或許,是最後一次。

夏晴柔被拉回思緒,迎上對方的視線,“我和你馬上就要離婚了,你要是敢報復我,我就……”

此時,時復勳已經一襲水墨藍的睡衣,懶懶地陷在沙發裡,指尖夾著一隻雪茄,吞雲吐霧之間看不清他的神色,令人捉摸不透。

“呵,現在又要玩什麼欲擒故縱的爛把戲?”

“我沒有……我沒有,復勳,我那麼愛你”。

夏晴柔被他的氣勢壓迫著,抱著瘦弱的自己小聲地啜泣著。

“夏晴柔,你知道麼?你只會讓我覺得噁心,無比噁心。”

夏晴柔徹底放棄了,神經鬆懈下來,驀然抬頭,看到牆上的婚紗照。上面的一對璧人現在看來尤其刺眼,自己一臉的幸福,時復勳永遠是那麼淡漠疏離。

她嘴角扯著微笑,“復勳,如果…如果我死了,你會想我麼?”

“你憑什麼呢!”

時復勳冷聲冷氣逼出聲音,臉色陰霾如霜:“夏晴柔,你若是真死了也罷,要是敢耍我,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!”

只是,他也沒料到,夏晴柔兩個月後便住進了ICU,病情來得又兇又猛。

她,死的很突然也很蹊蹺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