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家可是家大業大,擁有許多的店鋪田地的,如果他們抗旨不遵,那就最好了,他們陳應元還真是在等著劉家抗旨不遵。“

他只好依著父親的命令,帶領著他的馬隊,回即墨準備出兵。

在離開蓬萊縣的時候,發現這裡已經雞飛狗跳了,作為巡撫大人的忠犬,鄧柄文也想趁機撈一把,他在巡撫大人同意收稅以後,馬上就開始命令他的手下組織成一支稅丁,開始暴力的收稅了。

對於那些敢拒不交稅的,他們一律的抓回了衙門,罰立伽的罰立伽,罰打的罰打,一兩天時間內,他衙門的門外堆滿了挨罰的人,而且他的稅丁們可是如狼似虎一般是出去進行收稅,他們敢直接的闖進劉家去,如果看見值錢的東西就拿,稱為稅收,如此一來,都不知道有多少家庭,直接的就被他們逼得家破人亡。

登州是吳橋兵變中最為嚴重的地方,七個縣城基本上都被叛軍給佔領了,叛軍和官軍反覆的爭奪,許多的百姓都被殺死,田地丟失,店鋪丟失了,他們也是在吳橋兵變過了大半年以後才勉強回來,看能不能恢復地方的,結果又遇到了朝廷如此致命的收稅,簡直是把人往死裡面逼了。

巡撫可是頒發下了命令,宣佈了朝廷的決定,那就是宣佈在這裡徵收遼響和練響,而且是提前徵收,這些命令公文釋出出來後,百姓們怨聲載道,個個都怒火沖天。

但是要交稅的都是這些窮人和小老百姓們,他們那些當官的,有功名的,有後臺和靠山的,都是不用交稅的,在這種情況之下,小老百姓們的訴求就無人理會,而且還被官府狠狠的威脅,如果敢不交稅的話,就會被送官處理。

劉布他們看見雞飛狗跳的樣子,他是連連的搖頭。

劉布現在負責的是即墨營,而他手下的大將肖寧他現在負責的是登州營,也都是在調遣之列,他們的三大營都被調去剿滅流寇了。

至於另外一個文登營,經過鄭芝豹的整頓以後,他非常欣賞劉忠勇,就讓他兼任了文登營守備千總的職務,當然他是擔任了這一職務,但是他更主要的工作還是輔佐劉布訓練軍隊。

這一次劉布被調遣出去,劉布倒也不是全無收穫,朝廷也是給了他一個遊擊將軍的虛銜,命令他率領部隊到五省總督洪城疇旗下聽令。

這一次陳應元他十分狡猾,他也怕劉家會抗旨不遵,會出工不出力,會磨洋工,所以他是向朝廷請了聖旨和命令要求他們出發的,他這一位巡撫的命令,他們這些人多半會無動於衷,但是如果是朝廷聖旨他們不聽的話,這可就是抗旨不遵,違抗聖旨了,他陳應元隨時可以拿下他們。

劉布他們對於去剿滅流寇是沒有一點興趣的,但是卻是被朝廷和巡撫逼著去,這也算是趕鴨子上架,沒有辦法的辦法了。

這就算是計劃趕不上變化,本來劉布他的計劃就是自己在這裡全力以赴的訓練他的車營,只要把他的車營練了出來,他們就具備有戰略打擊能力了,就是跟天下的強大勢力交手,也有了一定的交手的實力,但是他們現在才剛剛好招夠人,還沒進行適應性的訓練,就開始執行這麼高難度的任務,說白了就是摧殘幼苗,去送人頭的。

朝廷一開始是命令他們去洪承疇旗下聽令的,但是兵情危急,朝廷也同時任命了山東巡撫朱大典為漕運總督,鳳陽巡撫,朱大典手中無兵,馬上請求把劉家軍調給他作為援軍,馬上南下前去收復鳳陽。

也被朝廷和兵部同意了,他們馬上又轉下了命令,那就是命令登萊鎮抽出四千兵力,調往巡撫朱大典帳下聽令。

自從命令抵達以後,巡撫朱大典他就以兵情危急為由,一天三催,要求他們馬上出兵。

而狡猾的是山東總兵,劉澤清的兵力則不在調遣之列。

形勢變化的這麼的快,如此的惡劣,那是令人非常的不安,他們的家丁軍還沒訓練成,還沒完成他們的佈局,現在就貿然的出兵,很容易就會令他們有滿盤崩潰的局面。

現在是不單止劉布要率領4000家丁兵出兵,就連鄭芝豹他也被迫指揮他的水師離開登州水城,前往南方負責運糧和送糧,可以說劉家軍的主力都被他們給抽走了,也完全破壞了他們的佈局,想獨處一方,默默的發展勢力,這樣的盤算,也算是被對方徹底的破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