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文人對於武將的看法。

陳應元他一想也是這樣,武將心裡面哪裡有什麼忠義可言?他們基本上都是有奶便是娘,他堂堂一個巡撫開出了更大的價碼,就不相信他不會來投。

陳應元他對於這一次劉遠橋和鄭芝豹聯手擺他一道,非常的氣憤,他也決定說什麼也要擺回對方一道來。收買了對方的重要手下,奪取了他的艦隊和家丁就是最好的辦法。

所以他馬上就命令他車駕,前往登州營,趁著鄭芝豹不在,正是收買他們手下的大好時機,那一天肖雲率領一千名精兵進來的時候,可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這可是一支非常高大彪悍、驍勇善戰的精兵,如果有一千名精兵在手,就可以以此為基礎組建更多的大軍了,這一千名精兵,看起來就像是邊鎮大將的家丁一樣,可以獨擋一面了。

不過當巡撫陳應元坐著八抬大轎來到了登州營的時候,卻被告知:“肖雲千戶已經率領旗下的精兵,出去野外拉練了。”

陳應元他是有些不太相信的,現在下著大雪天又這麼的冷,還敢說去野外進行訓練?所以他直接的就命令人把他的轎子抬進了登州營指揮所去,且看他肖雲往哪裡躲。

不過他進去以後才發現這裡好像是真的,且看整個營地都是空了一樣,除了一些士兵在這裡掃掃雪和清理衛生以外,就沒有別的人了,所以說對方率領一千多名士兵出去野外訓練,這應該是真的,這又引起了陳應元的興趣。

這麼冷的天還下著大雪,還能出去野外訓練,這說明這支軍隊軍紀是極其的嚴明的,極其的厲害的,就像相當於當年的戚家軍一樣,這樣一來,倒讓陳應元他有了必取之心,他對左右說道:“本官不管你用什麼辦法,一定要找出這個肖雲過來。”

他是準備把對方叫過來,親自出手拉攏了。

但是左右他又說道:“萬一此肖雲他不識抬舉,不願意來,這又如何?”

陳應元他眼中冷光一閃,他說道:“小小一個千戶都敢不聽本官的話,你們且就直接送他一程,換一個聽話的人來。”

現在登州城中無總兵,如果鄭芝豹在這裡的話,他還是有幾分忌諱的,畢竟對方也是總兵,掌管著這裡的兵權,這裡的兵也都聽命於他,但是鄭芝豹不在這裡,正是他下手的大好機會,他都要給對方以一個教訓,那就是等對方回來的時候,這裡已經變天了。

也不是說變天,而是說都回歸了正軌,都聽他這位巡撫大人的號令了。

陳應元他也在感嘆,真是天賜良機,幸虧就在此時鄭家和劉家結親了,他們家族的重要人物都去忙著,為劉布這小兔崽子成親去了,估計他們主要的精力也放在了這裡去,他這一位巡撫最好就可以趁此機會收攏他們手下的兵馬,等他們的成完親以後回來,才發現他們手下的兵馬已經全部效忠於我巡撫大人了。

陳應元他想著倒是挺美的,但是他派出了手下去拉攏,鄭芝豹手下的艦長們,這十位艦長由他們駐紮在登州的水師大寨裡面,負責這一帶的海域安全。

現在鄭芝豹他們可是做了保證,保證渤海這一帶的安全,不會再有建奴、海盜搶劫攔截他們的運糧船,如果出現這些事情的話,他們就沒有臉面了。

不過鄭芝豹他敢這樣保證,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,他們鄭家現在可是牛逼的很,所有駛往東方的船隻,不管你是荷蘭人還是葡萄牙人、阿拉伯人,都要向他們鄭家交納三千兩稅銀換取一面旗子,如果對方掛上了他們鄭家的旗幟,就會在這一帶海域暢通無阻的行駛,如果不掛不交的話,就會被他們所擊沉或者是俘虜。

既然鄭家的三老爺在這裡做了保證,哪一路的海盜敢膽上生毛,攔截官軍的船,就是跟鄭家作對,這可是找死了,只有鄭芝豹他才敢做出這樣的保證。

鄭芝豹他的手下也在這裡進行適應性的訓練,準備等總兵大人回來就開始了新一輪的戰鬥,這時候巡撫大人派人來拉攏他們,請他們去吃飯,對方使者表示,只要見到了巡撫大人,必然有所好處。

拉攏他們的這一位使者,十分的驕傲,儼然給對方以恩賜的樣子,他也沒有擔心對方不來,只是放下了請貼以後就揚長而去了,他想著小小一個艦長無品無級,當地最大的巡撫大人,請你吃飯進行召見,這是幾世修來的福氣,你們還不爭相的提著禮物要來?

誰知道到了指定的時間,巡撫大人都到了,十位艦長無一到場,這就令陳應元他臉都氣白了,堂堂巡撫請幾個人無品無級的船長吃飯,對方居然都不來。

陳應他大怒,他說道:“馬上前往水寨,本官倒要看看,這水寨是不是就就姓鄭了,連朝廷的命令都不聽了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