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文彤道:“老大人和大人你們父子同時在一地為官,父親英雄兒好漢,也算是一時佳話,但是小人叫著叫著到有些拗口了,以後下官稱大人為小劉大人,這是如何?”

劉布說道:“行!沒有問題,誰叫我跟我爹在同一處地方當官呢?”

如果是在本國朝之初,吏治清明之之時,官員是不可以在本地當官的,是必須要避嫌的,但是這幾十年來,地方上的官員自行其事,基本上都是想咋整就咋整了,所以劉遠橋他才順利的當上了萊州知府,如果是以前嚴厲的時候,光是他本地人避嫌這一條,他就當不了了。

劉布他在周文彤告辭以後,才知道自己還有這些漏洞,如果讓馬文英他們上京告狀,那就鬧得有點不可收拾了,這就是人多好辦事,只要你身邊的人多,效忠的人多,他們就會為你,把事給辦了。

劉布他幾杯下肚以後,不免有點氣血上湧,他倒是想起如果陳圓圓在這裡,自然是可以盡情的耍樂一番,但是陳圓圓在浮山老宅裡面,他旁邊倒是有一個鄭大小姐,可是鄭大小姐不太好對付。

雖然鄭大小姐不太好對付,但是他還是想去逗一逗,剛好鄭紫寧就安排在他隔壁的廂院裡面,他直接就進去拜訪,門口是有幾名鄭家的侍衛在守著,他們說道:“小姐已經睡下了,大人明天再來吧?”

劉布他說道:“我跟小姐約好的。”

幾名侍衛愣了愣,聽說是約好了的,劉布又堅持進去,他們倒也沒有說什麼,然後劉布他直接就登堂入室了。

劉布他進入鄭紫寧的廂院的時候,鄭紫寧也都沒有睡下,換上一身寬大的睡袍,正在小花園裡面乘涼,她看見劉布來了,就道:“既然慶之你喝了酒,何不就安寢了。”

劉布他說道:“大半天沒看見紫寧你,心裡面怪想著的,只有看見你了才可以睡覺。”

鄭紫寧臉上一紅,她笑道:“既然你現在看見了,就可以回去安歇了吧?”

劉布他說道:“你看我來這裡都口渴的要死,你這裡有沒有茶嗎?”

鄭紫寧他說道:“天色已晚,你再喝茶的話就更難以入眠了。”

劉布他說道:“難以入眠?何不聊聊詩詞歌賦呢?”

鄭紫寧她笑道:“慶之你明知道我不懂這些東西,倒是有點不相配了。”

劉布他說道:“什麼相配不起,我們可以聊點別的嗎?比如說我們上次聊的小曲,我還可以再說,如果心情好,說不定還可以再做幾個小曲呢?”

鄭紫寧她說道:“慶之你這麼有雅慶,那就明天吧?現在天色已晚,我正準備就入睡的,如果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。”

劉布他倒是有心想賴在這裡,但是鄭大小姐她高冷的時候,可是的非常的高冷,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令劉布不敢造次。

劉布他說道:“現在還早得很,這麼早入睡又有啥意思?不如跟我說說你以前在海上搶劫的事情嘛?”

劉布這麼一說,倒是令鄭紫寧有些難為情,畢竟她們是世家大族,正統的貴族公子,而她乾的這種事那就是實在上不了檯面,特別是她即將加入的劉家,有件事情令她還是有一根刺的,那就是劉家可是世家大族,而她就是海盜而已,這一點令她內心深處是有一些自卑和一些忌諱的。

鄭紫寧她說道:“慶之,你此話何意?你應該不會因此而嫌棄我吧?”

劉佈道:“怎麼可能?我可以向天發誓,絕對不會因此而現嫌棄你,我還可以告訴你一點,像這些搶劫的勾當,我也做過,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搶來錢更快嗎?我可以告訴你,我們洗劫過即墨城,就連陳美人也都是搶來的,可以這麼說,我們是一路人。”

劉布這麼一說,那是令鄭紫寧她大生好感,她莞爾一笑,她說道:“我們鄭家幹這行,一開始是為了吃飯保命,到後來手下這麼多人跟著我們吃飯,手停口停,不過我們現在鄭家已經基本上不再幹這種事情了,還是樹立了規矩,那就是經過的船隻向我們交納銀子的話,就不會再搶了,還可以保證他們不會被別人搶劫。”

劉布他道:“鄭家這算是成了氣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