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應元他馬上就問管家,他說道:“你們是怎麼確定馬東藩死的?”

管家說道:”大人在馬上風,半盞茶以後他就停止了呼吸,心臟也停止了跳動,沒有脈搏了,郎中趕到後,還經過金針施救,但判定已經為死亡,無力迴天了。”

陳應元他馬上說道:“傳郎中。”

因為巡撫大人到了,本案相關的人員全部都在外面等著,作為馬東藩的搶救郎中,在他死亡書上簽字的郎中,他也在一邊等著,然後馬上就上傳進來。

陳應元道:你在那個死亡書上面簽字所說馬東藩心疾引發馬上風死掉的,這是你的陳述。”

郎中他說道:“回大人,這是小人的寫的,因為馬知府他一直也都有心疾,受不得刺激和動氣,小人還為他看過病。”

陳應元他以前在提刑按察使司做過他,對於審案的流程也都非常的精通和明白,他這麼一問,這兩人算是把馬東藩的死因從法律的角度上進行了確認。

其實馬東藩的死已經是可以確定的,但是他想審的,就是看此案裡面有沒有幕後的黑手,陳應元就一直認為,劉遠橋在此案之中扮演的是非常不光彩的角色。

簡單,利高者疑。

所以他又叫人把高度傳了進來,高度色蒼白的進來,向陳應元跪了下來,磕了三個響頭。

陳應元他問道:“你所提供的賽銅須是從何處得來?還有沒有藥?”

高度他道:“回大人,此藥乃是下官從高密名郎中賽華佗劉長忠手上買來,他所用的藥都是清一色的補藥,絕對沒有任何的毒藥成分,大人只是出自心疾引發馬上風,當日下官也曾服下,這是絲毫沒有問題,而且用過此藥的人也有很多,他們都表示沒有任何問題。所以說馬大人的死只是一個意外而已。”

他一邊說,一邊命人把賽銅須呈了上來,他說:“這就是下官用過的藥,正在派人回高密讓讓賽華倫送來配方,這可以證實下官的清白。”

陳應元他問道:“你這藥是從何而來,是誰推薦你買的?”

高度道:“這是下官的師爺推薦買的,而且這已經推薦了很久,我們一直都有買有用,都是自己用過,確定了沒有問題才敢推薦給大人的,否則的話下官就怎敢推薦給大人。”

陳應元他問了這麼多,好像都是馬知府和高度的人在其中經營,而且都是自已人在做,絲毫沒有外人接觸的跡象,這就基本上可以排除陳應元他的懷疑,他一直就在懷疑此事是不是劉遠橋做的,是不是他在下了黑手,但是這些環節裡面,全程都是他們幾個人在操作,都沒有什麼外人介入。

不過同時還有一個漏洞,他馬上就召來了忤作,陳應元問道:”你可曾為馬某人驗過屍?”

忤作道:“回大人,小人曾經為馬大人驗過屍,因為家屬拒絕同意解剖,所以你小人驗的只是表面和胃部,大人表面無任何傷痕,全身無一處中毒之跡象,應該是是醫生所判定的心疾引發馬上風。”

最後這麼一問,基本上都可以判定整事情就是意外了,至少是沒有外人插手和推動的跡象。

陳應元他問到了這些,基本上就可以把這件事給了結了,但是有一樣事他還是不明,那就是這件事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全傳得這麼兇猛,肯定是有人從中在推動的。

他一問才知道馬東藩的兒子馬文英,同時也在怡紅院裡面過夜,他聽到父親馬上風死了以後,他就抓住了高度大吵大鬧,然後把這事都鬧大了,整個怡紅院都知道了,然後就是整個花街知道,花街本來就是八卦新聞最多的地方,偏偏這次出事的又是知府大人,結果就在天亮的時候,基本上已經傳遍全城了。

而劉遠橋他知道得這麼快,因為他來這裡視察生意,就在怡紅院對面的麗春院過夜,當時就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