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建強他也不敢在此地久留,因為他把這件事交代以後,還有一些後續的東西要處理。

他可是知道,他今天當眾的殺死了一個朝廷的命官,這就相當於重重地打了朝廷的幾個耳光,朝中的官員,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
雖然許建強十分巧妙的只是集中打擊了高讀書一個人,沒有打擊其他的人,但是估計這些其他的人,也都不會輕易的放過他,他們一定會反撲的。

當然許建強敢這麼幹,也是因為他掌握了足夠的證據。

只是他明白,現在的大明朝廷,已經徹底的變樣了,自從萬曆年間的黨爭開始以後,朝廷之中的爭鬥,就以黨派之爭為主,主要就是站隊的問題,至於說證據,變得無的府邸,然後對他進行抄家。

許建強敢雷厲風行地這麼幹,自然也是因為他已經對對方進行了摸底,對方有了一定的瞭解,所以這是斷然出手,當場的就把他滅了,現在不等皇帝的旨意,朝廷的詔令,馬上就去抄了高讀書的家,這就是要搶先一步,把一些證據掌握在手。

他高讀書貪了這麼多的錢,這些錢都必須吐出來,這是他對大軍的許諾。

果然,當他們從高讀書的家裡面抄出無大批銀兩的時候,他就開始放心了,然後馬上進宮,準備求見皇帝。

或即使許建強他不進宮求見皇帝,皇帝也都緊急的派人召見於他,皇帝召見他的人,絡繹不絕,一個接一個,差點就是有十二道金牌的趕腳。

當許建強來到宮中的時候,發現宮中的人都是神色緊張,宮中的侍衛明顯都增多了,他們還顯得有些如臨大敵的樣子。

當許建強來到御書房的時候,看見朝中的幾位大佬,正在皇帝的御書房裡面大吵大鬧,當然都是狂噴和彈劾他許建強違法的殺死了高讀書的事情。

其中最為激動的就是刑部尚書陶醉詩,極為激動的說道:“高某人他也是朝廷命官,縱使有罪,亦應當交有司來辦理,而不是當眾的,隨意的就殺死,如此的目無法紀,置朝廷的法度於何地,他許某人,莫不是想當另外一個魏忠賢不成?”

這一位尚書大人他可是知道皇帝的脾氣,知道皇帝最為痛恨的就是魏忠賢,如果有太監想學魏忠賢,基本就是死路一條。

尚書大人這般說了以後,其他的官員也都紛紛的附和,他們認為縱使高讀書有罪,也該交有司議罪,而不是隨便的殺死,這是目無王法的行為。

崇禎皇帝也都知道了高讀書被許建強當眾殺死的事情,對於這件事情,他覺得許建強做的對,實在是大快人心。

高某人所作所為,已經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,他皇帝從國庫拔出五十萬兩的銀子,去到了天津大營,居然只剩下了一半,這幫蛀蟲膽子也太肥了吧?這也太嚇人了吧?

這還是在皇城腳下,天子耳邊,如果是在邊遠的地方,這些將領和官員們都不知道貪汙成什麼樣子,難怪到處都有士兵譁變,到處都有士兵鬧餉,原來都是當官的在剋扣這些軍餉。

雖然崇禎皇帝當眾就表示了對許建強的支援,認為高讀書該殺,萬死不足以贖其罪。

但是大臣們卻另有說法,大臣們根本就不討論,高讀書有罪無罪的事情,而是在討論許建強該不該殺高讀書的事情。

他們認為縱使高讀書有罪,也應該交由刑部來審,而不是當他獨斷專行,自己的就殺死了,這完全是沒有王法,沒有法紀可言,當然這些官員看見東廠如此的飛揚跋扈,他們就害怕會出現另外一個魏忠賢,所以現在他們就提前對此人進行打壓,防止他做大。

正當雙方吵個不停的時候,許建強正式的覲見。

許建強依舊是不慌不忙,他對皇帝實行的是三跪九叩之禮。

大臣們對他怒目而視,他也都視如無睹,因為他手中有證據在手,有王牌在手,就不用怕這些人瞎逼逼的嚷嚷。

許建強行了大禮以後,皇帝就問他:“許提督,你且告訴朕,天津大營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。”

許建強這便一五一十的把整個經過說了出來。

當他在說的時候,這一位刑部尚書直接的插嘴,他怒道:“你有什麼權利可以不經刑部的評議,就認定他有罪,就直接的對他進行處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