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的藩王可是極其的尊貴的,其地位是朝臣都沒辦法相比的,有人形容大明就是用天下來供養這些藩王,雖然這樣說有是偏頗,但是也能夠體現這些藩王在大明的地位,任何一處地方失陷藩王,都是很大的罪過,它崇禎皇帝也都不例外,但是現在是劉家軍強,朝廷弱,他也都無可奈何。

皇帝生氣又如何,想當年張獻忠可是攻破了中都鳳陽,把他朱家皇族的祖墳都給刨了,他除了生氣又能如何?到了此時,崇禎皇帝他也都不免憤怒,都是這幫手下的官員無能,如果出現了幾個像徐達、常遇春這種猛將,他就不至於此了,所以現在的皇帝,他也都不免在感嘆,那就是國難思良將,家貧思賢妻。

到了現在這一步,他也都不知道如何的是好,他們每天早朝和朝會都跟大臣們商量,就想商量出一個萬全之策,但是他們現在就是軍事實力偏弱,沒有辦法抽調出更多的兵力來對付這一幫亂黨刁民。

新任的兵部尚書楊嗣昌是皇帝一手提拔的,是他十分欣賞的人,楊嗣昌倒是提出了一個計劃,那就是他以前計劃的延續。

在以前大明一直內受流寇之苦,外受建奴之欺,這叫內外交困,楊嗣昌他就提出了一個建議,那就是攘外必先安內,首先跟建奴和談,雙方達到和平以後,就抽掉所有能抽調的兵力,全力以赴的滅掉國內流寇,在國內的矛盾消除以後,再集結所有能集結的兵力,全力出關滅掉建奴,收復遼東。

現在國內的流寇就被滅的差不多了,已經是秋後的螞蚱,蹦跳不了幾天,但是又冒出了劉賊這一個更加強大,更加兇狠的敵人,但是劉賊他也都可以理解為國內的矛盾,同樣也都可以用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。

所以楊嗣昌他就建議,不惜一切代價,也要把建奴趕出塞外去,然後跟他們和談,只有把他們趕出塞外了,才能跟他們和談,這叫能打然後能和,如果他們只是求對方出去,不能把對方趕出去的,根本是沒有何談可言的。

在穩住了建奴,把他們趕出塞外以後,就集結他們所能集結的兵力,從江淮、湖廣、山西、湖北等方向,對山東進行圍攻,無論如何,也要拿下山東,滅掉劉家父子,山東就是天下的核心,絕對不可能允許這些叛賊在這裡割據。

所以朝廷他很快就制定好了策略,那就是先不管劉家在運河怎麼鬧騰,也都不在乎他怎麼封鎖山東和封鎖運河,先讓他們鬧,現在朝廷是集中所有能集結的兵力,先把建奴趕出塞外再說。

但是這時候他們又都出現了像兵部尚書張鳳翼這樣的坑貨,整個朝廷都面目無光,更加令他們在對付建奴的時候,束手束腳,朝廷沒有辦法,只能坐視建奴在京城周邊大舉的燒殺掠奪。

建奴他們雖然現在不敢攻城,但是他們每天可是從這裡出擊,襲擊附近的周縣,劫掠了大量的百姓。

這些百姓被建奴搶走以後,從京城下趕過去,看見城上的官兵,紛紛的呼救,其淚涕俱下,呼救的叫聲,聲傳數里,十分的悽慘,城上的官兵只能夠強忍淚水,轉過身去,卻說什麼也不敢拿刀出去跟建奴來幹一架。

這些訊息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裡面,他是十分的自責,再次下了罪己詔,這算是給天下臣民的一個交代。

崇禎皇帝他在大明十六個皇帝裡面,都是十分另類的,要知道大明十幾個皇帝裡面,他們都是十分要面子的,他們可是寧死都不肯下罪己詔,因為這意味著可以令天下人責罵皇帝,指責皇帝,這是很丟臉的,是對皇權極大的削弱。

就連歷史上有幾個被評定為昏君的皇帝,他都死活不肯下罪己詔,寧願被別人罵死,寧願身負天下之罵,就是不肯下罪己詔。

但是崇禎皇帝他倒好,連續下了幾次罪己詔,希望能夠振奮天下的民心士氣,誰知道即使皇帝下了罪己詔,昭告天下,結果他手下的將領還是不給力,連連的打敗仗,令他的罪己詔沒有起到預期之中振奮民心士氣的作用,反而削弱了朝廷的權威。

也都是朝廷沒有權威了,劉遠橋等人才敢割據山東,提出什麼尊王攘夷,齊人治齊,保境安民,高度自治,效欲雲南沐家,藩鎮山東,聽調不聽宣。

如果是以前有哪一個官員敢這樣子乾的?就連萬曆年間的三大徵,播州的楊應龍、寧夏的嘋拜,他們叛亂歸叛亂,都沒有像劉賊這樣,提出這樣不切實際的要求。

現在好了,劉賊看見了朝廷權威盡失,兵力全無,所以就提出瞭如此無恥的要求,意圖割據山東。

劉遠橋他想割據山東,想法是好的,但是朝廷那是不可能答應的,要知道這裡是中原,皇朝的核心區域,如果這一塊地域被割據出去的,這就意味著核心少了一塊地盤,朝廷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