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修文看見對方直接的把話給說死了,他也不生氣,而是做了一個揖,然後就告退。

誰知道溫體仁他冷冷的說道:“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?是你想來就來,想去就去的地方嗎?來人!把這奸賊下獄論罪。”

吳修文看見對方居然把它投進大牢裡面去,他臉色是一變,他道:“兩國交戰?不斬來使。”

溫體仁冷冷的說道:“一介家奴而已,那門子的國,終有一天,朝廷會把你們給收拾了。”

溫體仁他一聲令下,自有在這裡的官兵,馬上就把吳修文給抓了起來,馬上就往天牢裡面送。

雖然溫體仁他是直接而又強勢的拒絕了劉遠橋的要求,雖然對方只是傳話的,要傳給皇帝,但是他不傳給皇帝,直接的就拒絕了。

他知道以大明朝廷的權威,那是不可能接受這樣的條件,一旦接受這樣的條件,這就意味著朝廷沒有任何的權威可言,如果地方的總督將軍,每個人都有樣學樣,大明將國將不國,所以說絕對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發生,也都不可能允許這種事冒頭,誰冒頭就打誰。

溫體仁他還是把劉家的條件說了出來,告訴了其他的幾位閣臣,他不是徵求這些人的意見,而是知會他們一聲而已。

大明的內閣雖然只有位閣臣,但還首輔的權力最大,因為所有的票擬都出自於首輔之手。

在天啟年間魏忠賢曾經對內閣進行了分權,那就是內閣四位閣臣都有票擬之權,但是很快又都被改革了,在內閣有資格在奏摺上進行票擬的,只有首輔,其他的都是他的助手,幫他忙的。

幾位閣臣聽到了劉遠橋這樣的條件,他們也都是非常生氣,這姓劉他的野心也都太大了,他居然想割據山東,還指望朝廷承認,這不是失心瘋了嗎?

山東這地方實在是太重要了,朝廷只要抽出手來,馬上就會派兵攻打,奪回這裡,至於劉家,自然是抄家滅族,為首的劉遠橋,免不了是千刀萬剮,居然還敢痴心妄想,憑著暫時的軍事優勢,就強迫朝廷承認他們割據的事實。

但是現在的朝廷被建奴和劉家軍逼得焦頭爛額,兩個敵人都是如此的強大,任何一個都難以收拾和對付,兩個一起來,可是令朝廷手忙腳亂,不知道先收拾哪一個好。

建奴肆虐北直隸之地,差點要把京城攻下,這是眼前的危機,而劉家軍控制的大運河,切段運河運輸,令南方的漕糧無法向北方運送,這樣也都是致命的。

有一點吳修文他是說的很對,那就是朝廷在北方的糧食始終是有限的,支撐不了多久的,一旦南方停止向他們這裡運送,北方就會陷入缺糧的危機。

所以在劉家切斷了運河以後,朝廷再也無法忍耐了,只能夠馬上想辦法,抽調出一部分兵力,前去攻打山東,希望能夠奪回運河的控制權,把糧食運到北方。

但是現在最坑的就是,建奴還在北直隸一帶,還把京城都給包圍住了,如果稍有不慎,他們就會攻下京城,大明就亡國了。

大明都要亡國了,又何必考慮以後的問題。

所以當務之急,必須要趕跑建奴,其後就要恢復運河。

自從劉賊起兵,建奴入塞以後,崇禎皇帝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,每天早早的起來早朝,就是為了跟朝臣商量,該如何的對付劉家軍和建奴。

但是他們一直也都沒有什麼良策,朝廷的軍隊實在是太菜了,對上建奴和劉家軍都是望風而逃。

就是朝廷以為精銳的天雄軍,他們也都在涿鹿一帶,跟建奴大軍對抗,而朝廷另外一支軍隊,關寧鐵騎,也都被建奴死死地牽制在山海關寧錦一帶,動彈不得。

如何才能夠打破眼前的僵局,就是他們急需要做的事情。

崇禎皇帝他也感到非常的傷感和挫敗,那就是自從先祖修建了長城以後,一直就把關外的遊牧民族擋在了長城之外,令他們難作寸進。

當年的嘉靖皇帝一時不慎,讓蒙古人攻入關內,但是很快就把他們狠狠的收拾了一頓,後來也把強大的土默川部落給擊垮了,而他倒好,登基才不過十年,建奴已經分別三次攻入長城關塞內,在塞內大舉的搶劫屠殺,這令他非常的沒有面子,也感到非常的挫敗。

長城已經不是對付建奴的銅牆鐵壁,只是一道籬笆而己,他們隨時可以破圍而入,在塞內進行搶劫,如此慘的局面,這是大明二百多年來從未有過的。

所以崇禎皇帝他一直就在苦思良策,看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眼前的危機,他雖然把張豐毅那坑貨給踢出了朝廷,任命了更加稱心如意的楊嗣昌擔任兵部尚書,但是楊嗣昌他初來乍到,一時半會也都拿不出什麼有效的措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