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承疇冷冷的說道: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,你那一點點小算盤根本都擺不上臺面去,堂堂一任巡撫,居然使這種手段,真是令人齒冷。”

朱大典他說道:“洪大帥此言何意,不妨直接的說了出來,我們可是好心好意的請你吃飯,共商大計,你卻對本藩多有指責,是何用意?”

洪承疇冷冷說道:“什麼用意你自己不清楚嗎?你等在飯堂之中故意擺下了酒席,不是挑事,又是如何?”

朱大典說道:“擺酒席?擺什麼酒席,我等只是在中軍大帳之中擺酒席,歡迎洪大帥,可是沒有在其他的地方擺任何的酒席。”

朱大典這麼說話,令曹文詔也都看不下去了,他說道:“你們軍隊之中吃飯,大魚大肉的上,這不是故意挑事是什麼?而且憑什麼你們吃得這麼好,我們的這麼差?”

曹文詔他這個人一向都非常耿直,這讓他在官場吃了不少的虧,雖然他既忌諱對方巡撫的身份,但是也並不代表自己會嚇到連話都不敢說的地步,看見對方計程車兵吃的這麼好,自己的吃的這麼差,他自己也都十分的窩火,就都這樣了,他們數10萬大軍前來支援鳳陽,對方都不肯多出一些糧草,老是推沒錢,自己卻吃這麼好,卻讓他們這些客軍吃的這麼差,作為一個統兵的將領,這樣子他都不敢說話,那士兵就不會服他了。

既然曹文紹了插口了,劉布也不甘示弱,他也開始插口了,他說道:“什麼叫做我們吃的這麼好,你們吃的那麼差?那是你們的事,我們齊軍一向吃的都是這樣子,至於你們為什麼會那麼差,有任何的意見,你可以向你的上司進行投訴,不要指責別人。”

曹文詔他是窮苦人家出身,最為痛恨和不爽的就是劉布這種地主老財家的大少爺,他們出生好,天生的吃喝不愁,還欺壓別人。

自己十五歲在遼鎮當兵,混了幾十年才有今天的地位,而他劉布年紀輕輕,當兵不過兩年,就已經當上了一鎮的總兵,如果是沒有他的家世,他可能會升官會這麼快嗎?

現在這些富二代公子哥更是利用他們手中的權勢,欺凌他們這些客軍,他們可是前來剿滅流寇,收復鳳陽的,是來幫他們的,但是他們主人家吃的是大魚大肉,卻是讓他們這些客兵們全部都是吃的這麼差,他不有氣才怪,曹文詔其實他是認同士兵們的做法,換做他也會打一架,把這些鬧大了,擺在了明處,讓大帥處理。

曹文詔他說道:“我們經常向你們要糧,要支援糧草,但是你們卻是推糧草不足,但是你們自己卻吃得這麼好,這要作何解釋?”

劉布他經過這些事情以後,也就變得有自信,他直接的說道:“解釋?為什麼要解釋?我們齊軍的伙食一向都是這樣子,在山東的時候是這樣子,在外出兵打仗自然也不能降低了自己的伙食標準,當兵就是吃糧當兵,都是賣命的,憑啥從他們口裡面撈食。”

劉布的話贏得了齊軍將士們的一致點頭,紛紛的叫好。

劉布他接著說道:“至於你們說你們的伙食差,本將還是那句話,你們伙食差,就從自身找原因,你們必須明白一點。朝廷和地方撥來的糧食和軍餉大家都是一樣的,為什麼我們吃的這麼好,你們吃的這麼差,你們自己查詢原因,本將只能向你保證一點,朝廷和地方撥給齊軍的糧草跟你們是一樣的,沒有多一斤糧食和一個銅板。”

劉布他擲地有聲的說了這些話出來,他是對自己計程車兵說,也是對洪承疇計程車兵說,也是對洪承疇手下的將官們一起說。有一點劉家軍還是十分有底氣的,那就是他們不貪汙軍響,還從裡面進行了大量的補貼,這才讓齊軍的伙食這麼好,福利這麼好。

別的軍隊,別的將領是從軍隊裡面搜刮軍響,剋扣軍餉,喝兵血,而劉家軍卻往裡面進行補貼,雙方的差距一目瞭然。

劉布這麼大聲的說說出來以後,就是令洪承都他們有些難堪,因為他們每一個人基本上都是貪汙軍餉的,喝兵血的,這年頭如果不貪汙軍餉,不喝兵血已經是無法維持下去的地步了。

因為一開始上面發來的糧響就是不足的,再加上還要上下的打點,所以說只能從士兵的手上打打主意,比如說拖欠,比如說刻扣。

劉家軍有一個名聲也都傳了出來,那就是他們從來不克扣軍餉,但是大家在想劉家軍的領導人們都是富貴人家的財主老財,人家有的是錢,肯定不用從這方面打主意的,自己只是窮人,沒有這麼多錢,只能從軍餉方面想辦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