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承疇他雖然盤踞在的鳳陽城裡,但是巡撫朱大典和將軍盧九德在糧草方面,可是對他們卡的死死的,讓他們沒有什麼好好日子過。

這裡可是鳳陽,皇帝的故鄉,而且還是大明最多貴族和權貴的地方,大名鼎鼎的淮西24名將大多都有後人在這裡,雖然是富裕之地,但是也是天下聞名的難以治理之地,他盤踞在這裡,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困難,日子還要難過。

洪承疇他這幾天來一直都在會見當地的權貴和鄉紳們,但是對方對於他並不買賬,他們始終認為洪承疇駐兵徐州,沒有敢進兵鳳陽,早日收復失地,讓他們受到了流寇殘酷的對待,在這一方面洪承疇他是難辭其咎的。

但是劉布則是不同,人家可是馬不停蹄的在北方南下剿賊,既然陸地上的道路不通了,人家就是坐船也趕來了,這說白了,就是想盡一切辦法來解救鳳陽的百姓,所以劉布的名氣倒是非常的好。

加上洪承疇他現在一直被人彈劾擁兵自重,他也都不敢縱兵搶劫,所以他們的日子並不好過,即使坐在了富甲天下的鳳陽府,過的卻是苦巴巴的日子。

劉布他說道:“份屬同僚,既然曹將軍出征,末將理應前來相送。”

洪承疇他說道:“劉將軍這一次可算是得了最大的彩頭,你應該是為此而感到榮幸。”

劉布只好說道:“雷霆雨露,俱是君恩。”

洪承疇說道:“既然劉將軍你明白這一點,那就應該知道流寇就是朝廷的心腹大敵,你坐擁天下強兵,就不應該坐在鳳陽富裕之地享受清福,而是為皇上分憂。”

在這大是大非的問題和道德的高地上,劉布他可是不會落後於人,他說道:“末將身為皇帝的任命的總兵,帝德乾坤大,皇恩沐浴深,自然要為皇帝粉身碎骨,以報皇恩,至於說為君分憂,那也是肯定的,所謂的為君分憂,末將認為,皇帝讓我做什麼,我去做什麼就對了。”

劉布也算是在道上混了這麼久,他也算是老江湖,老油條了,可不會因為對方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被忽悠去打仗了,我坐在鳳陽這樣的聚寶盆,天府之地享福,他不香嗎?聽對方几句話就被忽悠去打仗,那是腦子進水的行為。

洪承疇也知道自己幾句話就想忽悠對方去打仗,那是不可能的,他看見強大的劉家軍,裝備精良,氣象深嚴,真虎狼之軍也,心裡面總是感到不舒服,他在想,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一支部隊全部的調遣過來,用於剿滅流寇或者是去關外對抗建奴。

既然雙方是話不投機,他們也是禮貌上客氣了幾句以後就過各去了。

劉布他對洪承疇的印象並不好,此人空有名士之名,空有名臣之風,最後卻是做了漢奸,投靠了建奴,那時代的洪承疇他可是深受皇恩,就連全天下的人都認為他洪承疇身受皇恩。在大敗虧輸以後,他應該自盡以報君恩的,就連皇帝都是這麼想的。所以為他建廟立了生祠,結果最後就傳來他投靠了建奴的訊息。

這真是活生生的打了崇禎皇帝的耳光,打了大明士大夫的耳光,要知道洪承疇可是投降滿清最高階別的人,這令大明整個士大夫階級都感到恥辱。

雙方散了以後,各自回營,劉布依然回去他的軍營之中,他雖然不在鳳陽總兵府辦公,但是已經在履行鳳陽總兵的職責,他既然身為鳳陽總兵,自然就對治下有管轄權,他對於治下的流寇和山賊土匪都有了一個計劃,那就是出兵剿滅。

劉布他吸取了他父親的經驗,在就任了總兵以後,馬上就會同巡撫朱大典邀請地方賢達,共商大計,透過這一手,收攏了地方官員的心,讓大家一起出謀劃策,團結在一起,共同的對抗敵人,這一招雖然有點土氣,但是卻非常的有效,很快劉布就跟他們打成了一團。

劉布他在尋思,既然已經當上了鳳陽總兵,短期之內都沒有不可能回山東了,何不把夫人們都接過來,來這裡也風光一把?所以他馬上就讓人去辦這件事了。

鳳陽名為府,卻相當於一省之地,他這一位總兵的成色也是相當的高,傳出去也算是非常風光,非常有面子了,完全可以算光宗耀祖那一種,他把他的夫人們或者家眷們接來這裡,享受也是享受榮華富貴,也是非常正確的事情。

況且他新婚不久便去出征,打了幾個月的仗,不近女色,他都有點忍不住了,正所謂是當兵三年,母豬賽貂蟬,現在他自己都快有些管不住自己了,所以把自己的夫人接來這裡,就是最好的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