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沒想到的是,對方二百多個人,居然一下子就射了四輪,速度賊快,弓箭密密麻麻的,像雨點一樣向他們射過來,他們的土匪士兵們一個個的,成片成片的倒下,死傷慘重,還沒有衝到劉寧的軍隊的前面的三十米以內,就已經摺了一半的人手,這樣的打擊力量,令山峰他頭皮發麻。

過山峰他不再猶豫了,他知道今天又遇上了硬茬子,以前在遼鎮就聽說過劉忠勇的大名,知道他是一個老軍頭,以堅決的執行命令和練兵而聞名。

據說他練兵很有一手,曾經在戚繼光的侄子戚金的手下當過兵,他練出的兵就是如此的厲害,列隊成線,列線成行,把團隊的精神發揮了極限。

過山峰他敢說家丁這些兵跟他們土匪單打獨鬥的話,最多也就是一對一的效果,而且單打獨鬥未必就打得過他們,但是對方現在以陣型來跟他們打,以集團對散兵,以精銳勝混亂,殺他們就像殺雞殺鴨一樣。

而且對方的弓箭手居然像是有幾百人的樣子,以他的經驗一眼看去就知道對方最多隻是二百多人,但是這次射箭也射得也太快了吧?難道他們的手臂都不要了嗎?

過山峰他看見衝上去的部隊都吃了大虧,還沒到一半就讓對方的弓箭手射殺了一半,這仗根本沒法打,他馬上就叫了一聲:“風緊、扯乎!”然後勒馬回頭就跑。

他雖然看見劉康率領二百多個人穿過了五百多米的陣地,堵住了銀杏坡的出口,但是對方只是二百名步兵而已,他這裡衝過去的,可是有三十多名騎兵,他就不信,我全力用馬衝過去,還還衝不破你們這個舉著盾牌做的防線。

過山峰他看見劉康這些人裡面是沒有沒有弓箭手掩護,他才會敢騎著馬硬衝過去,硬撞過去,如果他們像劉寧的背後一樣站著二百名弓箭手,估計他們還沒衝到,就讓弓箭手射成刺蝟了。

不過他以為可以輕易地用馬來撞破劉康他們的防線,那也是痴心妄想的。

當他們的人騎著馬,快要衝到對方的前面的時候,突然之間在他們的盾牌之後提前伸出了無數杆大槍,直接就往對方戰馬身上捅。

他們並不是讓他們的盾牌手硬槓對方戰馬的衝擊,他們是提前的從盾牌手後面把長槍伸出來,這就意味著他們騎馬硬闖過來的話,不是撞向劉康這一隊人裡面的盾牌牆,而是直接的往槍牆上面撞。

過山峰他氣得罵娘,他本人的騎術還是相當好,馬上勒馬,然後斜衝了出去,但是他後面的騎兵們可沒有他這麼好的騎術,全部都撞到在了槍牆之上,被扎個半死。

你可以想像對方一百五十多杆長槍柱住在那裡,就等你往他們槍尖上撞,這結果得有多慘我有多慘了,他的三十多名騎兵,最少有二十五名,死在了這裡在這裡,這一輪衝擊,他們是衝亂了對方的陣型,因為起碼衝過來畢竟有幾百斤的衝擊力,這麼一撞,拿著槍頂住他們的那些家丁們也是被撞的人仰馬翻,所撞到之處,正是大亂。

劉康看見了,當機立斷,收縮戰線,重新組成佇列,他們硬是擋住了對方騎兵的衝擊以後,沒有靜靜的停下來等對方來攻,而是大聲呼喊前進。

劉康他一聲大喊一聲前進,他手下的步兵們就踏步而進。

他們這些人以盾牌手為前驅,長槍手跟在後面,雖然他們的步伐很慢,而且還在指揮官一聲聲號令之下一二一二的號令聲中前進,雖然步伐有點慢,但是步伐就是堅定,穩定的一步步向前走,走得非常穩,就像一個移動的鋼鐵牆一樣。

他們雖然很慢,但是徐徐向前,在擠壓敵人的生活空間。

過山峰的老營雖然只有二百多個人,但是都是精銳,他們的騎兵全死光了,後面的人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,拿著武器吶喊著向前衝。

但是他們撞在了劉康的隊伍前面,也就是相當於撞到了鋼鐵堤壩上面,對方硬是敵死死地頂住了他們的衝擊,然後讓後面的長槍手從缺口將長槍伸出,對沖過來的土匪進行捅殺。

劉忠勇看見劉康的部隊成功地頂住了過山峰的衝擊,他便命令,劉羽的二百多部隊攻向過山峰的後面,從後面包抄過去,準備來個前後夾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