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布還不放心,他說道:”我希望兄弟們喬裝改扮,不要讓他們認出來是誰。”

劉忠勇說道:“他們可能認不出來,但是最終會猜著的出來。”

劉布說道:“除非當場抓到,事後猜能有什麼用?他又沒有證據能說明什麼?”

如果是十幾年前劉布還真不敢說這種話,朝廷隨時可以調遣大軍來剿滅他們,但是現在跟以前不同了,現在朝廷處處用兵,兵力非常的緊張,已經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,如果沒有十足證據,除非是攻打縣城,否則他們不會派兵來攻打浮山。

而且劉布有一點肯定的東西,確定周文彤不敢向上面彙報,說有人造反,如果彙報有人造反的話,朝廷就會對他進行問責,為什麼逼反治下的農民?第一個死的就是他,朝廷肯定會在出動大軍之前就把他的人頭砍下來祭旗。

就是有點像是李武他們一直認定劉布他們不敢對抗朝廷,不敢造反一樣,因為對抗朝廷和造反就是誅滅九族的大罪,隨時會被砍頭的,朝廷隨時會出動大軍來剿滅的。

但是劉布他們現在知道朝廷的困境,經過吳橋兵變以後,山東東三府糜爛,對地方影響巨大,而且地方的軍頭也都開始崛起。

大明朝文貴武賤的慣性還在,但是軍閥軍頭們都已經開始崛起了,已經形成一個又一個將門和軍閥了,如遼西祖家和吳家,再也不是朝廷可以隨便欺壓的人了。

有了這麼一個緣故,所以如果他有事不肯先去揍周文彤一頓,讓他知道厲害,就是坐失良機,陷自己於被動。

劉忠勇想到這一節,更加覺得這是大有可為,馬上就召集幾個手下親信們進行商量,看看有什麼搞頭。

這是在襲擊一座縣城,他們必須要做好完美的計劃才行,不可能直接就猛衝過去,否則他們這幾百號人,攻打一個城市還是兵力不足。

如果是偷襲就不同了,出其不意,攻其不備,拿下了即墨城還是大有可為。

劉忠勇命令人拿來了即墨縣城地圖,開啟來研究一下該怎麼拿下它。

這時候劉康匆匆來報,他是奉命去抄李武的老家,現在回來交令。

劉康十分高興,他直接的說道:“我們今天這一票算是做得大了,至少有3萬兩銀子和財寶,我們發財了。”

劉康這麼一說,大家齊齊鼓掌,連劉布也現出了笑容。

劉宗忠說道:“這天殺的李武,居然在浮山這麼窮的地方都搜刮了3萬多兩,還有交上去了的呢?難怪人家叫他做李扒皮。”

劉康來到以後,聽說他們在策劃一行打擊行動,再來一票狠的,也顯得十分興奮,他直接就說道:“當今的世界,就是人吃人的世界,膽大的撐死了,膽小的餓死了,我倒是寧願撐死算了。”

劉忠勇知道他們是有這個實力,但是他還是有一定的疑慮,他們一旦做出了這一步,就沒有什麼回頭路了。

劉布說道:“我正式要大家都沒有回頭路,大家才是一條心,而且現在就是先發制人,後發制育人,我們不向周文彤下手,他也會向我們下手。”

這才是劉布他應該要擔心的,因為他們也在浮山的北邊開了很多田地,正準備耕種,周文彤己讓人發手諭來呵責他們強佔民地,這一次周文彤主動來挑釁,也是他向這些地下手的一個前兆,所以他決定先下手為強,給敵人一點厲害看。

作為即墨縣太爺,周文彤十分強勢、陰狠而貪婪,自從將當上了縣太爺以後,一直把這一帶的軍政人物都收拾的差不多,劉家也是他的目標之一。

劉布知道這個人是一直針對劉家,想佔劉家便宜的人,以前他就在想這個人太閒了,得給他找點事,讓他煩惱,沒空思謀別人。

而且還有一點就是現在他的軍隊差不多練成了,欠的是實戰,但是他就是怕別人有異心,如果大家都幹了這麼一票活以後,然後坐地分贓,這就像進入水泊梁山的投名狀,納了投名狀以後就沒有回頭之路了,大家只有一條路走黑了,否則有一天劉家東窗事發,誅滅九族,這些人都會算是九族之一,都會有一份的。

而且劉布定下了秘令,他們沒有像那些造反的傻屌2B們一樣,才攻打下一個縣城就抖起來了,號稱什麼王什麼王之類的,傳檄天下,要推翻大明什麼之類的,恨不得昭告天下,我是反對大明的,好令大明儘快派出所大軍前來圍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