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寧帶領幾位兄弟離開劉府,離開之時每人手裡多了一匹錦鍛。

周輝笑道:“這公子爺手面可是大,咱在遼鎮拼命一年,也混不上這麼一匹上好的錦鍛,瞧這裁質,這花紋,當年的將軍夫人就穿這種。”

劉寧一揖,說道:“周兄!小弟知道你在邊疆殺過敵,為國立過功,有點看不起這隻知吃喝玩樂的少爺,但是如今世道艱難,生存不容易,辦這差事有的不光彩,但辦好了這差事,入得公子爺法眼,以後一世無憂,遠勝於在遼鎮拼命。”

周輝道:“兄弟們,打好精神幹這漂亮一票吧?也讓劉公子爺知道咱們兄弟的手段。”

孫思、張之傑、白國安抱著刀,齊聲齊是。

忠僕劉康聽聞少爺要去參加李公子詩會,喜不自勝,為劉布弄來了全副行頭,裁剪合體的新衣服,鑲以金絲的靴子,他道:“瑞福祥張大師的作品,宮裡的穿的衣裳也就這水平。”他還弄來一小鐵盒,說道:“上好的雞舌香,含之可以令人心曠神怡,口吐芬芳。”

我艹!原來你還知道有這東西?自己幹什麼不用,拿給本少,諷刺本少口臭嗎?他給了劉康一小塊。

劉康笑得合不攏嘴,說道:“謝公子爺賞!”

劉佈道:“你不覺得你才是全府最需要雞舌香的?”

劉康臉一紅,說道:“只因最近上火,其實平時並非如此。”

劉佈道:“還有!你笑的話就不要露牙齒了。”

劉康道:“公子爺不是說,笑而露齒,顯得陽光真誠。”

劉布毫不留情面打擊:“你一口黃牙除了猥瑣,沒別的。”

劉康尷尬的道:“小人馬上找刀子刮,少爺!你可是要先讀一會兒書,李公子一向持才傲物,詩會中必討論詩詞,少爺答不出,必遭其辱呀!”

劉布想起了這是有人第二次警告,他說道:“乾脆本少不去了。”

劉康道:“臨清城裡有頭有臉的公子少爺都去了,少爺不去只會讓人笑話了,認為少爺沒有身份沒有臉面風光不再了。”

劉布傲然道:“本少有沒有身份?難道還用他們的名聲來承託嗎?”

劉康道:“這可是少爺認識更多名人,權貴公子的時候呀,少爺不去,可是痛失良機,痛失認識更多名人的機會呀。”

劉佈道:“他們就是看中了本少爺的錢,你以為他們看中了什麼?”

劉康道:“如果少爺能為詩社捐錢,必定是名聞一時,傳誦千古,名利雙收呀!何樂而不為之?”

劉布心裡罵娘,坑老子的錢,還得讓我高高興興的數是不是?這個復社有這麼大的魅力嗎?就看這個劉康,都像追求像明星一樣興奮和開心。

劉佈道:“好吧?本少爺什麼身份?如果本爺不去的話,估計他們也當不起臨清城裡有頭有臉的公子哥都來了的這個名聲。”

劉康道:“那是!那是!如果少爺不去,他們也是失色不少。”

劉布驕傲的說道:“那是?看書不存在的,到時候本少爺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詩!”

劉康有點天雷滾滾之感,少少爺吃喝玩樂是高手,但如果說是作詩作詞的話,那就坑死人了。

劉康道:“請少爺稍息片刻,小的去準備好馬車。”

劉布在暗地裡面私想這事,終究還是要去這詩會,到時候只好見一招拆一招了,哼!既想要本少爺的錢,又想打本少爺的臉,且看誰打誰的?

在院子裡面停著一輛裝修的豪華漂亮之極的馬車,一看它騷氣的裝飾,就知道這應該就是這時代的布加迪威龍了,反正劉布在古代的檔案資料裡面,在電視劇裡面都沒看見過有這麼騷氣沖天的馬車,果不其然,劉康得意洋洋地說:“咱這馬車在臨清是獨一份的,看這材料做工,看鑲件裝飾,看這個佈局,連皇上看見了都會妒忌。”

劉布問道:“我去!這馬車得多少錢?我都忘了?”

劉康驕傲的說:“應該可以換兩個陳美人吧?少爺你出席大場面的時候,就是用這一輛車,現在正是時候了。”

劉布決定不再坐這馬車,如果他坐這輛車的話,估計就是大號的寫上來搶劫,我是富豪,我是富二代,都來搶我吧,沒有十個八個保鏢,你敢駕駛這馬車出去,肯定有要人搶的。

劉布又想不通了,怎麼看這個叫劉布的傢伙都是一個名牌控啊,奢侈品控啊,怎麼在自己自殺的時候就用了個粗麻繩子,真tmd是奇怪了,不合情理啊?

劉佈道:“今天少爺不高興,不坐這車,改走一個簡潔的風格,找一輛簡單的馬車來。”

一看到這一輛馬車,你就想他想到的不是豪華和氣派,而是想到了人傻錢多幾個字,難怪,幾乎人人都知道李天一會坑他一筆,而且還要打他的臉,他還得靠上去認打,這典型的人傻錢多做風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