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舒服!原來時宇哥哥你在我背上是這麼舒服啊!又軟又暖。”

時宇由得小黑去鬧,他大步走到鑄魂閣大門前,那被撞凹進去的破損處已經恢復原狀,又是一扇完完整整的巨門矗立在眼前。

方才被天將劈死了數百人,他們的魂靈一同碎在了周遭虛空,也沒能讓鑄魂閣緊閉的門戶有任何反應,時宇就知道魂祭的方法並不可行。

想了片刻,時宇手掌手臂都化虛,朝著門扇探了過去。

不出所料,虛化之體也不能穿透門戶,手掌按在門上不得寸進。

鑄魂閣大

門在時宇尋真眸中是縱橫交錯的粗大線條,比時宇見過的所有神器都要堅固,扯不動,鑽不透。

時宇手掌一直在門扇上輕輕划動,一根根粗.黑的絃線從他指尖掠過。

隨著時間流逝,又有人向著鑄魂閣摸來,但時宇由站變坐,凝滯在門前許久,仍然沒有開啟大門的頭緒。

小黑則是玩興大起,駕馭著鯨落海橫衝直撞,把所有冒頭露臉的修士全部擊飛,玩得不亦樂乎。

那“咚咚”的撞擊聲,讓時宇更加無法靜心思考,煩躁之意油然而生。

抬頭望去,鯨落海正追著一個背生六翼的怪人,小黑坐在鯨落海脖頸處大呼小叫。

“快點!你怎麼連個鳥人都捉不住?”

看著兩條魚在空中追逐一隻鳥,時宇生出一種錯亂感。

魚戲水,鳥翔空,從來都是時宇對世界的固定認知,可自從進了修士界,所有的常理都變成笑話。

魚可以高飛,鳥可以深遊,就連石頭木頭,乃至一道光都可以變成人,那這世界還有什麼是不可更改的道理?

“在這裡,就是一顆草、一粒沙也和人毫無區別”!

大眼臨走時說過的一句話,又響徹在時宇耳邊。

漸漸的,時宇陷入了一種迷思,他腦海裡所有記得起的影像,都變成了一模一樣的形貌,都在對著他笑。

那形貌,正是紅袍紅髮,獨眼放光的馭命天主殘身。

“大眼,你這是在笑我不自量力,笑我妄想破解你的秘密?”

“啊!”

空中傳來一聲慘叫,時宇抬頭看去。

那六翼怪人已經被鯨落海咬住了一側的三支羽翅,用力一甩就將雪白的長翅扯了下來。

碎羽鮮血瞬間灑滿天地。

沒了一側羽翅,那怪人再不能保持平衡,哀嚎著從虛空急墜而下,重重摔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,正好跌落在時宇不遠處。

六翼怪人早就看到了時宇,也知道他就是那兩個兇惡怪獸的主人,因而剛穩住身形就拼命爬起,抱著血流不止的臂膀慌張遠逃。

“既然所有物什,所有生靈都沒有區別,為什麼還要把他們塑成不同種族呢?僅僅是像大戰尊說的,磨鍊人族麼?可這些生靈的魂靈和人族並沒有區別啊!

靈為本源,魂為根基,體為外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