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馭命空間幾度修行,都沒能凝出紅色腠理,這裡不過被動滋潤一遍,就有了質的飛躍。

盤膝而坐,時宇掏出鎮天印,猛然一擊打在了自己胸口,硬生生轟出個頭顱大小的貫通傷。

既然戰傀不出現,那就自傷修行,讓這難得的神力一遍遍修補身體,感悟神力真正的奧妙!

再度陷入冥思,時宇能感受到填入傷口的神力,像是少女最溫柔的撫摸,不但將所有痛苦化解,還帶給時宇無限遐思。

紅色腠理迅速溶解,向著傷口處湧去,和神力一起極速修復時宇的身體,碩大的貫通傷才不過短短百息就完全彌合。

“太快了!”

時宇睜目驚歎,感到身體又堅實強大了一分。染了鮮血的鎮天印,也和時宇心神連線更加緊密。

低頭看去,腳下幾人又在和戰傀打鬥。

此時戰傀的實力更強一倍,打得五人噴血跌飛狼狽不堪。

但最終,五人還是將戰傀徹底斬殺,他們比戰傀唯一強大的就是戰鬥意志和無邊潛力,只有在戰鬥中激發出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潛力,他們才能將戰傀斬於掌下。

時宇羨慕地看著九司部眾人,知道靠自殘只能一遍遍梳理身體,沒有激烈的戰鬥,永遠也體悟不到定軍殿的真正奧妙。

“執令衛!執令衛你在不在?”

時宇起身,向著上不見頂的幽暗天穹高呼,此時他真希望執令衛能出來和他打一場。

但時宇失望了,寂靜的空間只有他自己的聲音四散衝蕩,沒有任何人響應他的高喝,連看似近在咫尺的九司部眾人也無從察覺。

時宇沒辦法了,只能繼續用自殘的方法,一遍遍凝鍊身體。

足足將全部身體各部位逐一換了上百遍,直到再沒有那種無比舒暢痛快的感覺後才停了下來。

時宇苦思下一步該怎麼做,就此離去他決不甘心,誰知道將來還有沒有機會進來。

“呼!”一陣微風吹過。

時宇低頭看去,九司部終於有人扛不住了,被戰傀一拳打成血霧慘死當場。

正驚訝間,時宇又看到那死去的人重新出現在戰傀面前,只不過實力暴跌,又回到了上一次打碎戰傀的境地。

他手中落下一塊令牌,晾在了戰傀面前。

戰傀冷冷看了那人一眼,伸出三根手指,冷聲道:“三階!”

說完,戰傀陡然消散,只留下個垂頭喪氣的戰尊呆立原地。

他這一敗,其他還在戰鬥的四人立時壓力大增,就好像那散去的戰傀將力量分給了其他幾個,沒幾息便摧枯拉朽將那四人也打成了血霧。

每個人面前的戰傀,都是豎起三根手指,冷漠無比地告訴他們,他們又失敗了。

“該死!明明我都已經過了二階,為何這次還要從一階開始打起?

而且為何一階的戰傀比以前三階的還要厲害?這分明就是五階戰傀!至少是四階!”

湊在一起的九司部五人中,有人不忿大喝。

“唉!前面還笑話了銅巖臺,我們卻落得一般下場!應該是千將尊破了六階戰傀,連帶低階戰傀都有了異變吧。”

九司部掌事人低嘆一聲,他也不明白為何定軍殿修行有變,但這等秘地再怎麼變也是為他們好,也就沒有深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