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池姐,清溪姐,是我不好,自把兩位姐姐帶回炎嵐城,都沒能和你們好好聊幾句,以後這種沒什麼用的商議,兩位姐姐不來也罷。”

清池微笑搖頭,伸手在時宇臉頰上輕輕摸了幾下,嘆道:

“我姐妹怎能想到當年的小書生,會長成今日叱詫風雲的大人物?你做的不是不好,而是做得太好了。”

清溪不痛快地努努嘴,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,抱怨道:

“姐姐你淨挑好聽的說,我們都多久沒和時宇說話啦?還好炎嵐經常去找我,不然我還不悶死?”

祝炎嵐趕緊上前,拉起清溪的手道:“就是!時宇你太粗心,兩位姐姐在炎嵐城不比在神虞大界,除了我誰也說不上話,你趕快給我想辦法!”

時宇能有什麼辦法?

清溪清池當年在神虞大界,更多是和三位神王相伴,不見得比在炎嵐城更忙碌,但少了能輕鬆閒談的人,悶塞無聊確實遠超那時。

突然,時宇眼珠一轉,拉起二女的手興奮道:“要不咱們把炎嵐城按照虞神宮的模樣重建一遍?也有界門殿,也有籍策殿,還有各個神王宮!

對了,我還記得清溪姐在籍策殿打了我一巴掌,直接把我打碎了呢!

哎呀,那一身界陣紋烙可真是難看……”

一說起往事,時宇就有止不住的滔滔話語。

清池笑吟吟看著時宇廢話連篇。

清溪也漸漸高興起來,時不時插一兩句話揭穿時宇當年的糗事,把時宇好一通貶損。

兩人越說越開心,很快就忘了時間流逝,也忘了今時不同往日。

一切終有結束的那一刻,當時宇好似又用話語走過一遍前塵往事,大殿內又沉寂下來。

淡淡的寂寥和懷戀傷感,流轉在不那麼明亮的光色中。

祝炎嵐扯扯時宇衣衫,示意他莫要冷場。

可時宇說得腮幫子就像含了兩顆酸梅,涎水直流也想不出還能說什麼。

聽得多說得少的清池微微一笑,拍了清溪胳膊一下,“看你把時宇累的,比大戰一場還辛苦。”

然後她又走前幾步,把時宇的衣衫梳理整齊,就像當年照顧時宇讀書時那樣把他照顧得妥妥當當。

“一晃,都不知多少年過去,我們的弟弟確實是長大了……”

清池抬起頭直視時宇,歡欣笑容卻遮不住眼中的那一抹蒼涼。

誰也沒再提將炎嵐城改成虞神宮的想法,那只是徒有其形的生搬硬套,只會讓清池清溪更覺寂寥。

“好啦!姐姐你幹什麼?剛才還說得那麼開心,怎麼你一句話就弄得像是生死離別似的?

時宇你別多想,我倆過得好著呢!

你繼續努力,努力把我們帶去上界,然後炎嵐趕緊把娃娃生了,我和姐姐就逗小時宇玩,那樣就不會無聊啦,哈哈哈!”

用力扯著清池,清溪逃也似的飛奔回了自己的宅院,全然不顧時宇伸手哎哎訥鳴。

祝炎嵐用力抿了抿嘴,把頭靠在了時宇肩頭,目光也有些散漫無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