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時宇首肯,凌霄深吸一口氣電射而去,手中龍脊棍驟然伸長百丈,將更多神器威壓散入天地。

無數細小的霹靂自發從虛空閃現,噼噼啪啪炸響在棍體上,連帶著凌霄身上都纏滿了如蛇雷電。

現在的龍脊棍樣貌未變,威力卻不可同日而語。

分開前,擅於煉器的卜天自告奮勇,將得自玄盤的那兩杆神兵完美融入龍脊棍,現在就是不直接攻敵,拿出來立在地上都能讓敵人備受壓迫,心膽俱寒。

“嘖嘖,我的大劍若是能這麼威風多好!”劍開天羨慕的看著好似雷神下凡的凌霄,口水都快淹沒了大地。

到了那片莽林,入眼處果然只有草植,沒有任何血肉活物。

這讓虛空中瀰漫的哀婉氣息更加濃郁,就像有個滿心哀傷的女子,在此幽居自艾,把天地都染出了悲意。

“師父!你在嗎?大師兄?出來見見啊!”

懸在莽林外圍上空,劍開天雙手合攏捧在嘴邊,衝著林內大聲呼喊。

然而死寂的林地毫無迴響,只有沙沙雨聲一如既往地延綿。

渾身緊繃警惕萬分的時宇慢慢放鬆下來,看著手持長棍的凌霄在莽林上空不斷飛馳尋覓,輕輕眨了幾下眼。

“師父!你在嗎?大師兄?出來見見啊!”

劍開天又在重複大叫,撥出的風息只把細雨卷得有些紛亂,依然沒人響應他的呼喚。

時宇朝凌霄揮揮手,落向地面,伸手撥開溼漉漉的草葉向莽林深處走去。

呼喚沒有響應,神念也探不到生息,那就唯有一步步走過去,用眼睛尋找看看。

“師父!大師兄!”

走在莽林內,劍開天還在不住呼喊,凌霄也故意弄出些巨大的聲響,擊破這種悽婉哀怨的謐境,卻仍不見莫離情或者赤殤露面。

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,劍開天終於耐不住性子了。

他一劍插進大地停在了莽林正中,扯扯時宇的衣袖小聲問道:“時宇,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?你聽師姐說起過師父真正的性情嗎?師父是火靈,怎麼會受得了這種溼乎乎的地方?”

時宇回想了一下搖搖頭,赤殤雖然經歷過長兄坑殺的慘事,也可能單戀虞麓堯無果,但她暴烈颯爽的英姿,和眼前的憂鬱晦暗絕對聯絡不到一處。

“那就是大師兄?他一直不冷不熱,好像對什麼都沒興趣,就連活著都像是在熬日子,這細雨綿綿萬物垂死,難道是他把內心敞了出來?”

對於莫離情,時宇更不瞭解了,自他救下莫離情之後,兩人說過的話加起來不足百句。

時宇只是隱隱知道莫離情有段無果而終的過往,具體怎樣從沒問過。

“別問那麼多了,我哪裡知道你師門發生的事。”

“你不知道?”

劍開天驚疑地看著時宇,眼珠一轉又問道:“那你和我師姐天天躺床上幹什麼?這麼多年就懷了一胎,難道不是夜夜閒聊扒拉別人老底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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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年我躺地下療傷,無聊時可聽到不少村婦和自家男人扯別人的家長裡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