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遠處的紫讖徹底無語,直道天初簡直被豬油蒙了心,上過一次當的時宇怎麼可能再上當第二次,這下真是自投羅網。

其餘諸人也被天初莫名其妙栽在時宇手中感到可笑。

劍開天樂得猛拍大腿笑罵,“這傻子想什麼呢?時宇現在只抓命線都不碰他的身體,他難道還能順著命線傳記憶?”

此時才冷靜下來的天初,懊惱無比卻沒了掙扎的力量,渾身痠軟被時宇拖到鐵星魁面前,眼睜睜看著鐵星魁雙目奇光乍現,向他轟來。

紫讖有心來救,亂空界主當即加力施術,一大群紫讖像街頭潑婦吵架般擠在一起,你一言我一語對著紫讖謾罵。

鐵星魁再不念天初曾幫過他的舊情,那些舊情早被還清,他只想立刻斬殺天初,為另一個自己報仇雪恨。

小心翼翼控制力道,鐵星魁每一擊打得雖重,卻又不直接殺死天初,時宇已經告訴他如何去殺天初,他現在只需要配合時宇將天初削弱到極致。

不多時,紫讖也被亂空和暮晨兄弟圍捕,捆成粽子扔在了時宇面前。

時宇一手攥著天初命線,一手點在了紫讖額頭。

“你想做什麼?”紫讖鯉魚打挺般在時宇面前彈來彈去,他被時宇上來就要搜魂的架勢嚇壞了。

時宇樂極,肯定了紫讖的想法,“當然是搜魂,問你你又不會說實話,幹嘛還要浪費口舌?”

眼見戰況再無波折,劍開天幾人也湊了過來,他一劍拍翻紫讖,用元力將他捆在劍面上紋絲難動,哈哈大笑道:“很沒勁啊!這倆加起來也沒那個天初一半厲害!老鐵一個人就能收拾了。”

鐵星魁此時心情稍好,悶哼道:“沒你們幫忙我也做不到,不過你們一定要看準,千萬別讓天初又跑了!他死了又活,活了又死,也不知道那個天初真的死了沒。”

鐵星魁的無心之言,讓時宇謹慎起來,趕緊一指按在紫讖頭上。

此刻的紫讖再無掙扎能力,一雙紫眸突然暴出半尺長的紫色電芒,劈在時宇手指阻止他的接近。

“呀?你小子還敢頑抗?”劍開天一巴掌拍在紫讖肚腹處,打得他高彈對摺,內腑重創噴出的血流,順著嘴角汩汩流淌。

紫讖怨毒目光掃過劍開天,忽而哈哈大笑,高聲嚎出的話語,驚得太叔拔塵和夜墨白麵色驟冷。

“你們兩個都被騙了!這群人不會放過你們!我看到了,看到你倆和他的命運碰撞,你們都沒有好下場!”

時宇剛貼在紫讖額頭的手指緩緩收回,詫異道:“命運碰撞?這是什麼東西?”

“這是紫讖的天賦神通,他能透過讖言術看到一個人和其他人是否有糾葛,但都做不得準!”亂空界主急忙搭話,太叔拔塵和夜墨白眼中已經出現疑色。

時宇看一眼亂空界主,又扭頭看一圈身邊人,笑道:“沒事,讓他說,我還指望夜墨白送我回家呢,總不能現在就搞得離心離德。”

時宇坦蕩無懼的模樣,讓太叔拔塵和夜墨白麵色稍緩。

紫讖是否妄語挑撥,他們一眼就能看出,如果時宇急於下殺手滅口,那即便不馬上發生衝突,也會在日後共事中齟齬不斷。

“呼~”

最先鬆了一口氣的不是別人,正是出言挑撥的紫讖。

如果讓時宇搜魂,那肯定是進去就一通亂攪,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找到需要的記憶,至於紫讖事後是傷是傻,時宇才不會考慮。

“你們和我本是無冤無仇,更無深仇大恨……”

有了時間回寰的紫讖,開始想辦法化解仇恨,哪知他這句話正落在時宇幾人最不耐煩的心坎上。

劍開天一巴掌扇在紫讖臉上,怒道:“人人都這樣,人人跑來打我們的時候不說無冤無仇,不說沒有深仇大恨,打不過了就扔出這句話想撂挑子!老子像是心眼大到能跑馬的人嗎?”

亂空界主幹咳幾聲,臉色臊得通紅,這話他沒少說。

時宇也篤悠悠笑言道:“你想挑撥,就直接說挑撥之語,說完我還是要搜魂。別指望我會放過你,我只是想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。”

這話讓太叔拔塵和夜墨白臉色更緩,細想過去,時宇一行無論起初是敵是友,相處下來都還算坦蕩,真找不出什麼詬病之處。

“你……”紫讖臉色難看至極。

時宇不耐,出言打斷紫讖的話,“快點,我耐心有限,你要再拖拖拉拉,我就讓所有人一起上來搜魂,他們直接看到就還省得我解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