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片刻,時宇和我父完全放下心來,兩個天初根本就沒法交流,口中除了“死”就是“死”,已經完全說不出任何正常話語。

跨時空而來的天初幾次想擺脫戰事遠逃,都被心中升起的殺意喚回,失魂似的貿然回頭反殺,卻又被打得魂灑虛空。

我父越看越心虛,話不多說直接進了雪珠,他真怕那個我父突然跳出來對他揮斧亂砍。

站在一旁的花弦幾次想發話,都被劍開天將劍尖輕輕捅進腰眼,花弦是除時宇幾人外,唯一看出兩個天初都為真身的人。

百爪撓心似的好奇和不解,讓花弦急於想知道眼前一切發生的緣由,但知道實情的人都諱莫如深,甚至還在威脅他不許多問。

花弦正琢磨得出神,卻突然發現情勢不對勁,那兩個打得你死我活的天初,竟都把目光對準了他。

左右一掃,他才發現實力足夠鎮場的我父不見了。

旁邊幾人比花弦思緒還敏銳,劍開天怪叫一聲把花弦踹了出去。

一身禁錮法寶的花弦跑不能跑,打不能打,吱哇怪叫著跌入了兩個天初的戰圈。

兩個天初在想什麼劍開天非常清楚,他們兩個魂體,都想強佔一具軀體可以完全發揮實力。

有我父在,他們不敢造次跑來奪取花弦身體,現在我父逃了,他倆心思立即活絡起來。

劍開天很配合地把花弦送了出去,時宇和凌霄現在都安然,那麼兩個天初打得越熱鬧越好,至於花弦死活他才沒功夫去管。

時宇火上澆油,手一揮將幾樣禁錮法寶全收了回來。

恢復自由的花弦尖叫狂奔,想要遠離兩個天初的戰場。他看了這片刻,知道自己就是恢復全盛,也不是任何一個天初的對手,尤其是那個看似狼狽的天初,竟然比我父也差不了多少。

但兩個天初誰也不容許花弦逃脫,他倆都非純粹的魂修,有無軀體對戰力影響極大。

尤其是假死藏在凌霄體內的那個天初,更需要一具軀體扭轉莫明其妙的頹勢。

雙雙大喝,兩個天初飛速撲向花弦,嚇得花弦面色煞白,定在虛空不知往那邊逃才好。

終究是實力更高的天初快上一步,他搶先伸手拍在花弦額頭,咻的一聲便沒入了花弦體內。

緊接著,花弦氣勢驟變,容貌也迅速轉化,又成了天初的模樣。

劍開天看得高興也看得詫異,忍不住問道:“這師徒倆到底玩的什麼把戲?這具身體到底是誰的?怎麼誰都能操控自如?”

“這師徒倆都不是好東西!”夜墨白哼哼冷笑,“不難猜,當初這倆人一個想要師父的身體,一個想要徒弟的魂靈,都想把對方化為自己的分身。

最終天初技高一籌壓倒了花弦,所以他們才能對同一具軀體完全掌控。”

“嘿!原來如此!花弦可真是又蠢又廢,這麼輕易又被鎮壓。”劍開天很認同夜墨白的斷定,看著遲來一步的天初被一掌劈飛,倒翻無數跟頭跌入虛空深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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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天初再次隔空對峙,眼中都勃發著憎惡仇恨的目光。

有了身體的天初,稍稍抹平異時空對他實力的壓制,想要趁勝追擊卻發現體內的瑤琴寶物並不存在。

“哪兒去了?你這廢物居然把力源丟了?”肉身天初放聲怒喝,此刻他更需要瑤琴寶物內巨量的元力來爭勝。

“哼!”魂體天初不甘示弱,嘲諷道:“沒有你這蠢貨,我已經拿到了更強的力源!你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廢物壞我好事!死來!”

大吼一聲,魂體天初再度撲向肉身天初,他想的是這個天初雖強,卻不知為何很難對他造成傷害,只要繼續拼到對方力竭,他就能連身體帶魂魄全部吞噬。

夜墨白兩隻耳朵豎得老高,這是迄今為止聽到最明晰有用的一句話,卻也把他帶進了更深的誤區。

兩個天初的話太像真身責備分身傀儡,而分身傀儡卻對真身存在一無所知的情形。只是似乎兩個天初誰是真身,誰是傀儡,又和他想得不太一樣。

肉身天初急速避退,兩掌猛揮拍出重重元力巨浪,將魂體天初拍得倒翻跌飛,但就是看不到致命傷。

兩個天初再度陷入癲狂的互毆之中,口中除了呼喝叫罵,又沒了正常清楚的言語。

劍開天哈哈大笑,他早知此戰結果,但能打得熱鬧些他也願意看。

很快戰鬥便陷入了枯燥無聊的消磨戰,一個天初空有強大力量卻傷不到對方,一個天初雖弱卻可以時不時重創對手。

兩人在詭異的平衡中一斗便是十幾日,看得夜墨白和劍開天都打起了哈欠。

“不看了,沒勁!”夜墨白揉著僵硬的臉龐,轉頭扎進了雪珠,與其繼續浪費時間,不如好好修養早日進入上界。

“你們也進雪珠,這拼鬥結果已經註定沒什麼好看,而且我擔心這兩個傢伙還會把注意打到凌霄頭上,先避一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