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東西!你是不是看走眼了?天初居然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搶走凌霄,他又怎麼會被你一斧頭劈爛?”

劍開天急怒非常,拖著大劍在我父身邊轉來轉去,好似一不開心就要在我父身上劈幾劍洩洩火。

我父大怒,一腳踹在劍開天腰胯,喝道:“天初算個屁!就是玄盤和虞麓堯,不備之下被我劈中都要兩斷!

剛才就是被他鑽了空子,凌霄耐打又不是真的比天初厲害!你若是沒有威壓助陣,早被蜃主一人弄死!”

“那公子一個人打得過天初麼?”猊大不無擔憂地問道。

我父用力抓了幾下短髮,“時宇自己絕對沒問題,但還有個凌霄在天初手裡,萬一投鼠忌器可就不妙!”

時宇此時正是投鼠忌器,天初抓著似乎昏厥的凌霄急奔,但凡時宇敢有攻襲的意圖,他都會把凌霄舞成虛影,好似盾牌擋在身周。

更讓時宇無奈的是,每次他將將接近天初,天初都會突然橫跨空間,瞬息脫逃至千里之外。

時宇已經明白,天初找那麼多界主攻來,根本不是要靠他們擊敗時宇等人,而就是要他們分散時宇幾人的注意力,好趁機擄走凌霄。

天初擄走凌霄的目的,不用想也是要把凌霄煉成法寶。

有凌霄遠超花弦的天賦,未來天初絕對可以碾壓所有界主,成為真正的萬界第一。

“天初!放下凌霄我任你離去,你那寶物也可歸還!”時宇久追無果,不得不和其他計窮的人一樣,色厲內荏地和天初談條件。

“哈哈!有趣的小傢伙,你就慢慢追吧,真把我追急了,我直接進混沌,看你去哪裡找我!”天初得意而猖狂的譏笑聲,讓時宇恨得直磨牙。

就從當前二人追逃實力來看,天初也足有和時宇一戰之力,但他毫無高手風範,一點不把自己狼狽逃竄的模樣放在心上。

就算被人看到,他也不在意他人的詫異目光,嘻嘻笑得更歡。

“天初!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掘了柳香界的墳塋,逼急了我,我同樣無恥!”

天初驟然沉默,整個人散發出森冷寒氣,甩成幻影的凌霄也被他靜靜提在手中,但速度依然未降。

時宇心中猛的一突,有些內疚方才揭人死穴的惡劣行徑。

不論何人,心中總有一塊不容觸動的染血禁忌,天初的就該是那一片葬在柳香界的墳冢。

“去吧,當年為了他們,我殺盡了九成人族。你去毀了也好,我可以再殺人族,這一次我一定要殺絕,一個不留地殺絕。”

天初的話很平靜,也很淡漠,卻聽得時宇不住寒顫。

寂然無語,二人又在沉默中追逐了大半日,早就離我父等人守候的地界不知多遠。

天初始終寒意大盛,幾個沿途擋道的界主,都被他一擊斃命化作冰屑灑落虛空。

“天初,你放下我兄弟,我保證不追究你任何作為,還能告訴你一些有關上界的秘密。”

“不用!人族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不可信!你就死了這條心吧。我有得是耐心,你慢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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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。”天初一點不為時宇話語所動,反而跑得更快。

“那你不想聽聽自己是怎麼死的?也不想聽聽你準備了那麼久的人胚,是怎麼被人毀掉的?”

天初猛停腳步轉身,一雙冰寒星目盯死時宇,低沉而兇厲的聲音從喉間擠出,“你說什麼?人胚?”

時宇也立馬停步,怕靠得太近刺激到天初,“我猜你很嫌棄自己這副軀體?既要換個更強的,也要換個新的樣貌重活於世。”

天初目光兇惡,猙獰咬牙道:“你怎麼知道?你到底是誰?”

時宇指向依然不動的凌霄,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說道:“把我兄弟放開,你問什麼我都會如實作答,剛才揭你瘡疤是我不對。你應該感覺得出來,我絕不會扯謊欺騙你。”

天初低頭看看手中凌霄,消瘦的臉龐微微抽搐了幾下,而後詭異笑容漸漸浮現。

“無所謂,你知道又怎樣?既然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,那早死晚死又如何?我的一切都要用自己的手贏來,想讓我放棄到手的東西,做夢!”

一轉身,天初再次急速逃遁,稍有驚動的心再次鐵硬。

時宇心中暗自氣惱,怪自己太過急躁,也恨天初的性子自利古怪,他這一跑,不知道又要追到何時。

又是一日一夜過去,時宇用盡了方法也沒能再讓天初停下哪怕一步。

即便是時宇化虛隱藏,天初也不因失去時宇的蹤跡而放鬆警惕,他依然不知疲倦向著既定的方向狂奔,似乎全不在意時宇是否追在身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