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父嘖嘖稱奇,他全力散開神魂搜尋時宇的方位,也只能在時宇出拳打中劍開天后捕捉到點滴蛛絲馬跡,而後瞬間又失去他的蹤跡。

“厲害!有這樣的本事,馭命之地還有誰是你的對手?”我父大聲讚歎。

遠處觀戰的祝炎嵐和清溪,手挽手笑成兩朵燦爛夏花,不時出聲為時宇助威。

劍開天被揍得憋屈,怒氣全面爆發,把學自王奇的那一套霹靂旋風斬使了出來,一柄大劍霎那滾成一團劍球,無數落石又砸在身周,終於把時宇給逼了出來。

一條無形身影在塵霧瀰漫的空間中極其顯眼。

“小子!我要你好看!”劍開天抓住時宇跟腳,發瘋一樣撲了過去,碩大的劍團旋即將時宇捲入。

“當”又是一聲脆響,頃刻間一切劍影煙消雲散,只有劍開天的大劍被時宇牢牢抓在左手中,而時宇右手,已經按在了劍開天的額頭,只要發力就能轟碎他的頭顱。

“這是什麼狗屁身體?砍你砍不中!你想抓就能抓!還講不講天理了?”劍開天忿忿收起大劍,衝著時宇亂吼。

“還是混元太初體,只不過多了個魂體形態,這還得感謝虞麓堯打散我一切元力和混沌羈絆,只留下了一道不知以何種形態存在的真靈!

重塑身體時先行造出一具魂體,然後才有真軀,且魂體和真軀可隨意轉換!

幸虧我真靈無比強大,才能得以倖存,不然哪有今日!大劍你是隻能羨慕啦!”

時宇話中自得滿滿,說是感謝虞麓堯更多是誇耀他自己太厲害!

我父湊近貼著時宇仔細看,粗大的手指在時宇身上戳來戳去,呵呵笑得像個年關要殺豬的屠夫。

“柔中帶剛,剛中有柔,兼具魂體與肉身雙重特質,嘖嘖!天下獨一份!”

“那你有沒有新的諦原術?”劍開天突然問了一句煞風景的話。

時宇笑容立時僵住,冷哼一聲,“我又不靠諦原術吃飯,一招無影無形再來個攫命奇術,玄盤來了也得給我盤著!”

“啊哈哈!還是屁都不會,就靠薅頭髮耍無賴!以前是明著薅,現在更無恥,藏起身子偷摸薅!”劍開天人爛嘴不爛,還要在口舌上佔時宇便宜。

祝炎嵐不樂意了,上來推開劍開天賞他個暴慄,“打不過就打不過,一個大塊頭就會耍嘴皮子,還敢自稱純爺們?”

劍開天頓時又急,抓過時宇就要再和祝炎嵐理論。

時宇一指伸出,直接刺穿了劍開天的手心,看著他目光輕蔑。

這下劍開天真的驚住,一雙豆眼瞪圓了在時宇臉上和指尖上來回挪移。

他的混元太初體可不是豆腐做的,被時宇如此輕易插穿,方才打鬥時宇絕對手下留情了。

“哼!你們夫妻倆就是結夥來欺負我大劍的,不和你們一般見識!”劍開天從時宇指尖拔下手掌,氣哼哼到一邊療傷去了。

我父看得連連點頭,時宇現在只憑身體就能輕易戰勝劍開天,若拿出墨戮等法寶,與虞麓堯也有一戰之力。

“咱倆再試試?雖然我現在還不如虞麓堯,但想必也差不了多少。”我父掂掂手中巨斧,按捺不住要和時宇切磋。

劍開天眼睛一亮,滿腹鬱氣登時一掃而空,慫恿時宇道:“別慫!你被虞麓堯一巴掌拍死,遲早要找回場子,先和老我過兩手,也知道自己真正斤兩。”

時宇看著一臉不懷好意的劍開天,故意打趣道:“你說的輕巧,捱打的是我不是你!要不你和我父過招,我看你能撐多久,我也就知道自己斤兩了。”

劍開天大腦袋搖得彷彿撥浪鼓,“那哪兒成?凡事都要親歷親為才有收穫嘛。”

“要我動手也行,等回了炎嵐城你給我好好修煉,至少五百年不許出關。”

劍開天立馬不樂意,“你是你,我是我,你不打就不打,別想著我會閉關修煉!我這一身本事都是打出來的,不是靠睡覺睡出來的!”

劍開天哪怕知道自己修為墊底也不願閉關苦修,這種事靠勉強不會有效果,時宇也就隨他去了。

我父又用力揮動手中大斧,吼道:“時宇?來不來?”

時宇估摸了一下自己的真實戰力,點頭道:“可以一戰,咱們去高處打,別驚擾了附近修士。”

我父哈哈一笑,揣著兩把大斧沖天直上。

“你們遠點看便好,我怕我父收不住手腳。”時宇告誡各人一句,緊隨其後奔上高天。

此處並非人煙稀少之地,我父狂放的笑聲立時吸引了眾多目光,不少不知深淺的修士都湊來看是何人要動手。

劍開天但見有人靠近,冷冷哼出數聲,一劍劈出,在半空之中劃出好大一道空間裂隙。

“聽著!誰敢超過那道裂隙妨礙切磋,老子的劍可不長眼!”

看到劍開天如此兇蠻霸道,膽小些的修士都紛紛避退,遠離這是非之地,膽大些的也退到了更遠處,生怕觸怒劍開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