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宇啞然,他也不是情場老手,和祝炎嵐一切都是水到渠成,甚至還是祝炎嵐性子率直佔了主動,哪裡知道如何捉人湊對,促結連理。

祝炎嵐眼珠一轉閃過笑意,抓過還掛在時宇腰間的雪珠塞進襲凌手裡。

“襲姐姐,雪珠我們用著總覺得滯澀,還是你拿著好,日後我們幾人同行,我的安危就全靠姐姐你啦!”

時宇張張嘴,這是他絕不情願的,現在動輒和絕主幹仗,一個累贅跟在身邊,如何周護得了?

但看到祝炎嵐殺人般的目光,他只能訥訥閉嘴,心中叫苦。

劍開天也要大喊,被祝炎嵐一火彈砸在臉上,“你偷偷摸摸一個人跑去救人我還沒罵你!要不是時宇不放心暗中跟著,你也被砍成十七八塊抽石髓了!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?”

劍開天像是被一劍捅進了心窩子,再不說話,臉扭在一邊只顧悶頭飛遁,誰也不看。

襲凌才知道是劍開天一個人偷偷來救她的,妙目又緩緩瞥了過去。

祝炎嵐奸計得逞,抓著時宇胳膊燦笑邀功,時宇則一個勁兒納悶,這倆從來沒正經說過話,難道是搶寶搶出了感情?

不日回到炎嵐城,襲凌的歸來讓所有人都驚喜異常,扯著她問東問西。

劍開天緊張地守在一邊,總搶著回答眾人問題,生怕讓人知道他是一個人偷摸去救的襲凌,把一切功勞都推到了時宇頭上。

時宇看得有趣,祝炎嵐則是笑得前仰後合。

襲凌話少,既然劍開天願意說就讓他去說,只有真正涉及她獨行的那段日子,襲凌才簡單回幾句。

元龍趕緊張羅著給襲凌分出一塊宅院,好巧不巧,就在時宇和祝炎嵐宅院近旁,又恰巧緊挨著劍開天的小院。

時宇和祝炎嵐相視一笑,都覺這是上天冥冥註定,那小院從來無人居住,彷彿就是留給襲凌一般。

片刻喧鬧過去,時宇又和元龍坐在一處細聊炎嵐城近況,王奇也坐在一旁當了幕僚。

他可是當過巫帝的人,地位見識比元龍還要高,元龍日常諸事向他請教良多。

時宇離去的這十幾年,城中一切都還穩妥,也無強人前來尋釁,掛在城門上的頭顱效果極佳。

時宇手腕一抖,又將萬方和陳參的頭顱用混沌塑出來扔在地上,骨碌碌的滾動聲在大殿裡來回激盪。

元龍一見哈哈大笑,揮手滅了兩顱,“這兩個早就掛在城門口了,有我父和王奇的神魂互通,你做的一切我們都知道。”

“哦?那剛殺的梵道怎麼樣?他實力可真不賴。”

“小人物!”王奇不屑撇嘴,“那傢伙和萬方、蜃主他們怎麼比?現在不是實力前百的絕主,都沒資格把頭顱掛在我們炎嵐城門口!”

元龍也附和,“被你和劍開天合力才能殺死,實力是不錯。但掛在門口的,哪個真正動起手來不是要我們全城齊上?梵道還真沒資格。”

“時間到了!”說了沒幾句,元龍突然伸手將整座大殿封住,沉聲低喝。

王奇也神色詭異地在殿內竄了一圈,不時向著陰暗空蕩處揮拳,打得虛空箜箜作響。

時宇正疑惑,蓋影的身形緩緩凝聚在殿內,衝著時宇躬身行禮。

“你們這是做什麼?”

“你要不回來,我們就自己處理,既然回來了,先幹掉虞童再走。”元龍惡狠狠地說道。

“虞童會佈置窺伺陣法,我剛才只是確認有無新陣。”王奇接著說道。

“虞童?他難道不是和虞麓堯在一起?”時宇大驚。

王奇搖頭,“那日虞童看似死亡,實際上是悄悄隱入了護城大陣,但他狡猾得很,極少在一處久待,我們根本捉不住他。”

“現在知道虞童仍在的,除了我們三個,就只有曹界主,本想等她出關再仔細搜尋誅殺,現在你回來了更好。”元龍一拍桌子,眼中閃出寒光。

時宇大怒,“虞麓堯這老東西,真是恣意妄為啊!把他引出城外都沒能阻止虞童竊取大陣!”

“哼,還真不一定!虞麓堯確實帶走了一道殘魂,蓋影知道得清清楚楚。

當日萬雷一錘下去,砸碎砸散的神魂碎片不下數千,砸滅的更不少,估摸虞麓堯自己都不知道是否將殘魂收齊,真靈是否還在。”元龍冷冷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