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法寶神異,三人實力均不如他高深,只要能拖到幾人筋疲力盡,他便勝券在握。

時宇仔細看過片刻爭鬥,辨明藍衫修士和麥恆應在一個層次,確實要比劍開天高上數分。

“小東西!竟敢闖進我的修行秘地壞我好事!你究竟是何人?”戰況陷入膠著,那藍衫界主才得空發問。

時宇和祝炎嵐也豎起了耳朵,他倆同樣好奇。

“死了去問你爹!”劍開天口舌仍利,見強攻不下突然猛拍巨劍,兩道隱不可見的精光瞬時射出,隱匿在億萬燦爛劍芒中刺向藍衫界主。

那藍衫界主不屑冷笑,只是單指輕點便在身周凝出如牆護盾,兩道精光叮叮撞在盾上無功而返。

時宇也開始有點不耐煩,劍開天雖然不虞有失,但這種打法沒有幾天幾夜分不出勝負,只有一方徹底力竭才會有結果。

墨戮剛動,那藍衫界主的目光便轉來,輕笑道:“受你一次偷襲,難道我還會有第二次?”

伸手一拍胸口,藍衫界主吐出大口淤血,不見癒合的傷口開始急速閉合,眼見就要全復。

浮在時宇身邊的墨戮似有惱怒,嗡的一聲輕輕顫鳴,那界主的胸口再度炸開湧出大片鮮血。

他這才有些驚愕,看向時宇和墨戮的目光隱含懼意。

“我梵道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,我根本不認識你們,為何毀了我的宗門仍要苦苦糾纏?”梵道幾番療治創口,都在墨戮的清鳴中炸開,他終於放棄開始語氣服軟。

劍開天見墨戮建功,自己劍中兩道堪比墨戮的靈光卻始終被擋在護盾外,早就心中暴怒,大罵道:“老子就想要你狗命!囉嗦恁多作甚!”

伸手一招,無數落石憑空凝現,朝著梵道劈頭蓋臉砸下,雖不能傷他卻攪得天地處處塵煙激盪。

“這傢伙是梵道?那剛才死的宗主是誰?”時宇疑惑回頭,梵道宗廢土哪還能看到人影,偶有的幾個漏網之魚也早逃得乾乾淨淨。

“大劍!不要浪費時間了!你要不行就我上!”劍開天誓殺之人,時宇再疑惑也不打算攔止戰鬥。

“吼!你滾開!”劍開天被時宇激得近乎失智,竟將巨劍猛甩而出直刺梵道,人也化作混沌巨巖轟砸而去。

梵道其實一直在御守之中,他也怕打得太猛會讓時宇和祝炎嵐加入戰團,但他幾番服軟不但不見劍開天罷手,反倒打得更激烈,心中火起頓起直接下了殺手。

“找死我就成全你!”

梵道也怒喝一聲,手中突然出現兩面羅盤似的寶器,入手後盤面急轉,一道道符文和咒言噴薄而出,重重拍在劍開天疾衝的巖體上。

數百里的距離眨眼便至,劍開天在被拍飛大半混沌,巖體都佈滿裂紋時,終於撞在梵道身前的元力護盾上,他的巨劍也在同一時刻釘上護盾,劍尖激顫向著盾內鑽去。

“吱吱嘎嘎”的刺耳摩擦和腐蝕聲立時響起,劍開天在奮力用混沌體消磨護盾。

護盾減消的同時他自己也越來越萎靡。

時宇忍不住了,劍開天本來實力就不如梵道,又用本體和對方護盾做無謂互損,就算突破進去也會被梵道打成飛灰。

祝炎嵐也如此,嬌叱連連就要催動金甲神人一擁而上。

但無論是時宇的墨戮還是祝炎嵐的金甲神人都晚了一步,劍開天已經破開護盾撲在了梵道面前,如同一塊巨石轟在了兩面羅盤上。

羅盤奔湧的符咒將劍開天死死抵在半寸之外,梵道獰笑頓起,目中兩道精光直射劍開天,將他打出千里之外。

劍開天驚天慘呼霎時響起。

不過劍開天的目的也達到了,他力量不如梵道,只有拼起重傷才有可能取得戰功,護盾破開的一瞬,隱在巨劍中的兩道精芒激噴而出,竟也順著梵道雙目刺進了他的顱腦。

“啊!”

梵道眼前一黑,驟覺世界一片漆黑,只有兩道強光在無盡黑暗中激射亂掃,破滅他強大的神魂真靈。

“滾開!”

梵道怒喝聲起,兩面羅盤高拋在空,又是無數符咒射出,不過這次全拍在了自己身上,瞬間將鑽入顱腦的兩道精光逼出。

但這已經足夠,一方抱著必死的信念,一方卻總想著退避,這樣的戰鬥意志彌補了實力之間的差距。

劍開天再次縱身而還,趴在梵道身前把神魂都擠進了他的腦顱,碎石般的身軀無力落下,跌進了幽深虛空。

時宇慌忙伸手招引,將劍開天的殘破軀體攏在身前,直罵這混球不知死活。

祝炎嵐也分出十個金人纏住羅盤,將它們打落虛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