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宇淡笑立在一旁,衝著費巍拱手,“費兄可還能行動?”

費巍似乎這時才從驚懼中清醒過來,急忙從祝炎嵐身上挪開目光,掏出幾顆丹藥丟在口中,盤坐於地開始盡力化開藥性。

破破爛爛的身體開始急速復原,不管真實傷勢恢復了幾分,至少外表看去費巍十息不到就恢復如常。

時宇驚訝地看著費巍,他這本事快趕上暮角,暮角也是斷去一臂立刻便能重新生出。

“費兄好本事!這等恢復力,在下見所未見!”時宇小小奉承費巍一句,化解他對祝炎嵐的恐懼。

費巍急忙回禮,衝著時宇低頭拱手,眼角餘光掃過祝炎嵐,“時兄過獎!是在下有眼無珠,不知賢伉儷竟如此厲害。”

時宇哈哈大笑,輕拍費巍的肩膀,幾道元力衝灌而入,為他平添幾分力氣,

“費兄所言不差,在下承情。此間若無它事,費兄還是儘快離去吧,我夫妻還有要事在身,就不陪費兄多留了。”

“是是!二位儘管自去,我此時已無礙,賢伉儷請便!”費巍慌忙再度向時宇行禮,又衝著祝炎嵐躬身,退後幾步。

似心有餘悸,費巍又向著四周看了幾眼,見無一人在側,才長長舒了一口氣,目送時宇和祝炎嵐飛縱而去。

“我總覺得這費巍有問題,怎麼這麼巧又在我倆的前路上?”祝炎嵐飛出數百里,才低聲道明自己的疑惑。

時宇目光略略迴轉,費巍仍在遠處到處張望,好似在選哪個方向更安全,片刻才向著時宇左側後飛去。

“是有點怪,這傢伙自被我踩了一腳,似乎一直在走黴運。難不成他把我的厄運全吸去了?這體質也是億萬中無一!”時宇打趣道。

“嗤!你想得美!我好好跟你說話,你偏胡攪蠻纏,你看他眼神總是到處亂轉,哪裡像個好人?有黴運也是他傳給你!”

祝炎嵐撤去紅甲,又成了紅衫飄飄,宛若仙子臨凡。

時宇眉頭皺起,他也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,和費巍的幾次接觸總透露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,不詳的預感如陰霾般攏在心頭。

“走!回去!和大劍凌霄他們匯合。”

“不繼續找了?”祝炎嵐詫異。

“不找了!我們找的地方已經夠多,強求無果就不必再求。大不了我再去求虞麓堯幫忙!”時宇環顧確定方位,拉著祝炎嵐便走。

“嗤!”

一聲嗤笑響起在虛空,時宇忙把祝炎嵐攬在懷中警惕凝望。

一條淡淡身影飄飄渺渺凝現在時宇前方,滿臉的殺意遮不住。

“是你?”時宇不知來人姓名,但看出是截殺費巍之中一人。

“還有我。”又一條淡淡身影在時宇背後出現,正是另一個截殺費巍的人。

“費巍呢?”

“我一直在你身邊,你沒發現麼?”第三條人影竟在時宇身側不足十里處出現,正是剛剛離去的費巍。

祝炎嵐瞬間全副武裝,連那些壓箱底的重寶都拿了出來,懸在身邊起伏不定。

費巍嘖嘖稱奇,笑道:“太意外了,竟然還有這麼多?不枉我被那些白痴打了半天。”

一揮手,費巍扔出幾顆頭顱,正是方才打罵費巍要他交出寶物的幾名界主。

時宇盯著費巍看了許久,仍未看出他有哪裡特別可以與自己一戰,不過是普通界主的力量,軀體也弱得可憐。

方才時宇幾道元力注入不是無的放矢,早就把他裡裡外外摸得透徹。

“看完了麼?看清了麼?”費巍任由時宇揣摩猜測,笑吟吟站在原地不動。

祝炎嵐開始緊張,如無必勝把握,誰能做得如對方般坦然從容。

時宇蹙了蹙眉頭,“是我疏忽了,雖然我看不出你到底有何秘密,但此刻我總覺得曾碰到過你這樣的界主。”

“當然!”費巍猛一擊掌,“你不但碰到過,還殺死過,可憐我為數不多的族人,至今仍在你身邊哭泣。”

時宇雙眉高抬,驚訝道:“天靈族?不可能啊!天靈族哪裡來的軀體?”

費巍輕嗤一聲,“誰說我是天靈族?那是個什麼種族?能比我飛僵族還要神異?”

“飛僵?”時宇更加驚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