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不知實情的觭鯤,收起自己那份寶物又一棒子敲在天初頭上,問時宇,“你抓住這傢伙,為什麼不早殺了?釘著他遲早會跑!”

麥恆趕緊把眾人來之前的一切講明,眾人這才明白天初不是時宇的俘虜,而是墨戮劍的俘虜。

所有人都心中大驚,趕緊離劍百尺,萬一墨戮劍看誰不順眼紮在地上,一輩子都成泡影。

“既然如此,就別浪費時間!有仇報仇,有怨報怨,把天初弄得半死我們就走!”

觭鯤伸手一拋把龍脊棍丟還凌霄,抬手一束元力噴出撞在墨戮劍上。

天初的慘嚎立時響起,他此刻無比痛恨自己有強絕的生命力,更痛恨墨戮劍害得他連自盡都做不到。

時宇和天初無冤無仇,自然不會去湊熱鬧,祝炎嵐的火氣還未消盡,他得好好哄哄,便拉著祝炎嵐在高臺附近又溜達起來。

其他幾個也不想湊熱鬧的人,湊成一堆閒聊,只等觭鯤他們鬧夠了一同離開秘境。

片刻過去,祝炎嵐被時宇逗得開心,自己開起了自己的玩笑。

“你看地上躺著的那個傢伙,像不像當年被你打成瀕死的我?”

時宇扭頭看看已經被折騰得死去活來,只能躺地上嘔血的天初,尷尬道:“不都說了不提這事兒麼?再說又不是我打的,是老天機!”

“嘻嘻,你就沒有一點想打我?我那麼霸道欺人。”

“沒有!我只想逃走。”時宇如實道。

“逃走?我看你今天還怎麼逃走!”祝炎嵐忽的一把推開時宇,後躍千丈拉開與時宇的距離。

只見祝炎嵐左臂紅綾驟然甩出無盡蔓延,如紅蟒纏身卷向時宇;繞身紅珠同時轟出赤練火流焚起百里虛空。

或閒聊或施虐的眾人,都被祝炎嵐突然的大打出手驚動,紛紛扭過頭來看戲。

劍開天不耐地撇撇嘴,“又來了,我要娶這麼個媳婦還不瘋了?”

沒人搭理劍開天的胡言亂語,饒有興趣地看祝炎嵐所收寶物有何奇效。

時宇也有心逗祝炎嵐開心,裝著上躥下跳哇哇大叫,好似真被祝炎嵐打得狼狽不堪。

“太噁心了!百萬多歲的老妖婆老魔頭,還弄出十四五情竇初開的動靜,嘔!”劍開天故作誇張,一個勁伸舌乾嘔。

凌霄撲過來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,喝道:“閉嘴!”

看不一會兒,眾人打趣的神情漸漸嚴肅。

祝炎嵐僅憑紅綾紅珠無法制住時宇,又把其他寶物一一搬出,扔在虛空真把時宇打得狼狽不堪。

時宇也收起玩鬧,專心陪著祝炎嵐切磋,這些寶物就是祝炎嵐今後自保的依仗,用得越熟越好。

祝炎嵐最先丟擲的是一把斬命飛刀,那刀自具靈性,攻伐有度,纏在時宇身邊猶如真正的頂尖界主在持刀攻襲。

只是這一把刀,便讓時宇疲於應對,暴出不少破綻。

麥恆輕嘆,“天刀界,無絕刀主,唉!”

“唉什麼唉?殺性太重,不是個好東西!你也一樣!”王奇站在一邊冷言相譏。

“就是!麥老頭你當年還追我,要把我做成皮靴忘了?”觭鯤一眼瞪住麥恆,兩排皓齒磨得火星四濺。

麥恆趕緊告饒,“我只是嘆他強絕好手落得如此下場,又不是替他打抱不平?兩位就莫要再追老夫當年之錯了。”

“哼!”王奇和觭鯤同時冷哼,目光轉回戰場。

“嘿嘿!原來你們之間還有不合,好!太好!”躺在地上苟延殘喘的天初,見麥恆和觭鯤、王奇鬥嘴,樂得咳出幾口血來。

麥恆斜眼瞥他,淡淡笑道:“界主之間誰沒仇怨?但我認下罪在己身,公子要我命隨時拿去,不像你到現在還看不清情勢。”

天初悶哼一聲,不答麥恆譏諷,眼光遠遠瞟向時宇。

眼見時宇還能頑抗,祝炎嵐又甩出一面銀鏡,鏡中無數異光奔流而出,照到哪裡都是天翻地覆。

更神奇的是,時宇每發一招,鏡中便會走出個同樣的時宇,分毫不差轟出這一招,就連混沌洪流都仿得一模一樣。

“亂空界主直溯往昔,一瞬前的你就是現在的他!如此神異的界主,怎麼也死在天初手中?”麥恆又在喃喃。

“老麥你別囉嗦了,死幾個界主還不是正常?好好看戲!”劍開天受不了耳邊蒼蠅嗡嗡般的低聲細語,忍不住打斷麥恆的話。

麥恆微微一笑,專心看祝炎嵐演練法寶,目光不時瞟過天初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
隨著一樣樣法寶被祝炎嵐用出,只守不攻的時宇終於被打崩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