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到底怎麼回事?為什麼我會被拉上去?”祝炎嵐心有餘悸,面色蒼白的抓著時宇的胳膊。

時宇也百般不解,“如今的馭命之地和以前絕不一樣,看來我引起的變動太多,還是要找襲凌把你們都收起來。”

“休想!”一聽時宇又要把她丟在雪珠裡,祝炎嵐頓時不怕了,“我死也不進雪珠。”

時宇抬頭看向高空,那裡已是明鏡一片。

“可是意外太多了,我完全無法護住你,這次是湊巧蒙中解救你的方法,下次呢?”時宇輕聲道。

“我不管,哪怕我先死在你前頭,也比天天擔心受怕強。”祝炎嵐不依不饒,絕對不接受時宇的建議。

時宇心中輕輕嘆了一口氣,笑著輕撫祝炎嵐一頭長髮,“走吧!我們去找人。中心地界肯定是不能留人,他們才不得不離開。我們去外圍轉一圈。”

祝炎嵐秀眉微蹙,突然遁身撲向主峰,“劍開天他們若是離開,說不定會留下些提醒,你這一拍什麼都沒了!”

時宇頓時懊惱,埋怨自己行事魯莽,跟著遁向主峰。

幸虧還有睿智之人存在,每座山峰都有劍開天他們留給時宇的訊息。

中心地界果然發生了大異變,任何在九峰施加勁力的人,都會被強迫進入馭命空間,第一個進去的就是劍開天。

不過不知為何他只是被丟了下來,第二個進去的凌霄同樣如此。

大眼完全沒有和他倆交流的慾望。

但隨後上去的雕鴞就沒這麼好運了,他直接被大眼拍成血霧,一句“假身”就是送他入幽冥的悼詞。

雕鴞死後,來到中心地界的幾人慢慢摸清了事實,再也不敢隨意發力,一齊去了外圍,和其他界主一樣步步為營。

誰也不知道依靠時宇賜予的力量,會不會再遭受意外。

尋來尋去,竟又回到外圍,萬事轉頭一場空。

時宇看著訊息中留下的眾人姓名,只有元龍不在,連猊大三兄弟都來了。

氣得時宇大罵是哪個蠢貨帶了他們再進馭命之地。

祝炎嵐毫不意外,笑道:“除了劍開天這財迷還有誰?三兄弟肯定給了他不少好東西,換得劍開天同意帶他們進來。”

“劍開天須得好好收拾一頓!我都說了三兄弟不到界主不許再進!他倒好,為點浮財就敢帶人送命!”

祝炎嵐輕輕錘了下時宇胸口,“你都說了萬界必滅,那早死晚死有何區別?三兄弟想必也是把他們該享受的都已享盡,對萬界再無留戀才進了馭命之地。

你自己不也打算再不回萬界,就在馭命之地拼鬥餘生麼?要麼上去,要麼下去!”

祝炎嵐伸手指指天,又指指地。

“可是……哎!算了!人各有志,我懶得再管。”

祝炎嵐撲哧一笑,道:“誰要你管了?你能管好我倆的事就已算能人,哪怕有朝一日你去了上界,也不見得可以把萬界事事管盡!

大眼在上邊待了那麼多年,何曾去強改他人命運?不然我們不是早就被他殺盡?像你這樣總是要左右別人前程才是真蠢!”

時宇被說得徹底愣住,他從沒想過大眼為何不借助畫卷干涉萬界,以大眼的無窮力量,隨便一擊就可摧毀萬界,萬界輪迴也必然與他有關!

可為何,自己都把他打瞎了一隻眼,他還沒有藉著畫卷抹殺自己?

皺皺眉,時宇覺得沒必要再想下去,妄自揣測無終無果,還是等將來再上去,當面問大眼為善。

“走吧!我們也一步一步紮實修煉,討巧得來的便利,終究不是真本事。就是因為我太過依賴討巧,才有今日馭命之地的大變。”

祝炎嵐嗯了一聲,笑嘻嘻拉住時宇臂膀,“第一步,先把娘子我推進界主境!就像你那兩個兄弟一樣。”

時宇笑眯眯颳了一下祝炎嵐鼻樑,“說來也怪,當日非要把劍開天和凌霄抓進去,現在這二人自己送上門又被大眼扔出,他到底在想什麼?”

這問題祝炎嵐哪裡能答得出,時宇也只能作罷。

為防著元龍誤入馭命空間,時宇將留下的訊息再度刻畫顯眼後,才和祝炎嵐攜手而去。

不多時,被毀的主峰又漸漸復原,再度鬱鬱蔥蔥。

馭命之地變得越來越離奇偏軌,時宇也不敢再妄自尊大,覺得自己在馭命之地就是非凡的存在。

回到外圍,時宇立刻帶著祝炎嵐到處飛縱尋人。

遁行數日,遇到的第一個人竟是我父,他沒有和王奇同行,一個人孤零零扛著斧子,站在大地上慢行發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