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心血來潮中曾見的匾額,進來感懷破敗前的盛景,卻被人一言破去思緒只想怒而拍案。

此外,面前女子頗為誘人,是個男子都會意動不已,可為何偏偏只有她這一桌空出座位,其他酒桌都是四面坐滿,甚至還有人寧肯站在窗邊執壺立飲,都不敢與她同桌?

難道此女實力高深,故意在此設局,專等自己投入羅網?

時宇腦中千思百轉,旋即輕輕搖頭又覺不可能,進酒榭是他臨時起意,絕非受人神魂迷惑,難道一切真的只是巧合?

想到這裡,時宇眉頭疏解,笑了笑,“我的命很硬,不勞喪夫寡者操心,炎嵐,我們走。”

丟下酒杯,時宇抓緊祝炎嵐的芊芊素手,舉步外行。他雖然厭惡,但還不至於因為人家一句冒犯就辣手殺人。

“站住!磕頭道歉!不然,死!”一直坐在時宇身後的一桌人,突然同時站了起來,居中一冷厲青年大喝道。

時宇雙眼微眯心中哂然,嘴角微微向上扯起,淡聲道:“你與她相識?”

那冷厲青年同樣細眼眯起,手扶桌沿似在斟酌,忽而,他一言不發揮拳便打,剛硬拳頭猛轟向時宇胸前。

“嗡!”

整個酒榭裡又鬨鬧起來,看熱鬧,是每一個修士的最愛。

時宇一眼就能掃出,這滿座修士沒有一個是界主境,對於這些人的冒犯,以他的胸懷理都懶得理。

他不理,有人理。

祝炎嵐怒叱一聲,揮手一道熾焰火鏈穿空而過,如蛇纏身瞬間把那嗓門大過實力的男子燒成了灰燼。

“蠢貨!”

祝炎嵐彈飛指尖一顆火珠,直奔惡言女子而去。

她已看出,這一桌男子都是在不知不覺間被那女人控制,動手也都是在那女人暗中催逼之下。

時宇冷眼看著祝炎嵐向那女子出手,手中暗勁催吐,在祝炎嵐身外佈下一層護盾。

其實這是多此一舉,祝炎嵐一身隱不可見的護甲護符,硬抗界主十下八下都不是問題,眼前這個看去只有幾紀元力的女人,根本不可能傷得了她。

那女子見祝炎嵐輕易殺死冷厲男子,眼中流轉微光立刻化成驚愕,再看祝炎嵐火珠飛來,立刻提起身前酒壺砸了過去。

“呲~”

火珠穿壺而過,去勢不減,那一壺酒水反倒爆燃潑灑,落在地上燃起青藍火苗。

女子面色更驚,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幾步。

但驚歸驚,她並無懼色,更沒有尖叫奔逃,好像只是覺得今日碰上了厲害的對手,她自己無能擒殺而已。

火珠去勢極快,祝炎嵐才沒那麼多心思去想這女子為何會來招惹自己,她背後是否還有大神撐腰,直接殺掉便得。

在祝炎嵐眼裡,這女子實力低得可憐,必將躲避不及化成一蓬星火,連死前悲鳴都發不出來。

突然,一隻大手出現在那女子面前,伸手握住火珠用力攥下便把它捏成星屑。

剛離去的藍衫界主出現在祝炎嵐和白紗女子之間,眉眼之間盡是冷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