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宇點點頭,“也許吧,但我只要殺你一遍就夠了,在此之前,把你剛才收起來的東西拿給我看,不然我就自己動手了!”

“呵呵呵,東西就在我身上,有本事你就來試試殺了我,自己開啟體竅拿啊!

你在本界,一定是個了不起的高手吧?來來來!撕開我的體竅試試。

你這坐騎不錯,娘子也蠻漂亮,我出手得輕點,別打壞了。哈哈哈!”

此人已經對時宇極為惱怒,說話就有些刻薄。

他調侃似的語氣,讓星陸上不少觀望的人都笑了起來,他們都看出時宇不是界主,肯定還以為這裡可以殺人啟竅呢,更何況,在他們眼裡,螻蟻般的時宇,還沒本事去挑戰界主。

紫衣界主還要繼續冷笑譏諷,時宇沒有再給他機會,話都懶得再說,微微一晃,就把他捏著脖子提了起來。

星陸上看熱鬧的界主們,笑容還沒散去,臉色又變成驚駭萬分。

他們都沒看清時宇是怎麼抓住那界主的,或者說,他們就沒看到時宇有動作,那界主就落在了他手中。

紫衣界主更是驚慌失措,多少年了,他不曾感受到的恐懼,又一次塞滿了心頭。

即便是在這馭命之地,敗也就敗了,傷也就傷了,大不了一死!但從來沒有哪一次,面對敵人的時候,感覺自己竟然如此渺小脆弱。

對方連界主都不是,自己竟毫無反抗之力,一招未出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。

“你……”

不等他話說完,也沒耐心繼續問,時宇一伸手扯開了他的體竅,順帶撕碎了他肩膀好大一塊肌膚。

“轟!”

星陸上一陣慌亂,人人都向著遠處避退,誰都沒想到時宇真的撕開了別人的體竅,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。

像倒豆子一樣,時宇抓著那界主一陣亂抖,就把他體竅裡的東西全甩了出來,一件件漂浮在虛空中上下飄蕩。

祝炎嵐和夔三都屏住呼吸,想看看時宇到底要在這無數件東西里找出什麼。

但當他們看清時宇抓出的物件時,一下子呆住了。

祝炎嵐驚訝地捂著嘴站在一邊,而夔三已經怒吼一聲撲了上來,從時宇手中搶下那件東西顫抖不已,眼淚嘩嘩淌出,壅塞的胸口憋得一句話也說不出。

“說!是你殺了我的兄弟麼?其他人在哪兒?”時宇從夔三手中搶回龍鱗甲,杵在了紫衣界主的眼前。

紫衣界主滿眼驚慌,他此時竟然連動都動不了,渾身上下似乎被無數看不見的絲線捆牢,他已經成了蛛網中間的小蟲,只待死亡降臨。

這是屬於猊大的龍鱗甲,時宇認為最不可能出危險的人,卻是第一個失去護身重寶的人。

“說啊!你說啊!”夔三想要再撲上來,卻被祝炎嵐攔在一邊,他這樣,只會打擾時宇。

“這是我在虛空中撿到的,我沒殺任何人!”時宇手上略松,紫衣界主急忙喊了出來。

“還敢信口雌黃!”時宇勃然大怒,如果是別人打了猊大,怎麼會把戰利品丟下,這件龍鱗甲,足可以抗擊界主的攻擊,誰會棄置不顧?

那界主雙眼亂閃,心中又有千百念頭變幻,只想找一個最靠譜的糊弄時宇。

徹底失去耐心的時宇單掌一拍,按在了紫衣界主的顱頂。

時宇神魂脫體而出,直接衝進了他的魂海,扯著他的神魂就往虛空拖,兩人神魂一進虛空,時宇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搜魂。

論真靈強大神魂雄壯,這片天地怕是找不出幾人可與時宇匹敵,其中肯定不包括眼前這個連還手之力都無的界主。

紫衣界主的神魂在一瞬間就被衝散,所有融合在真靈中的記憶,流光般閃過時宇的眼前,時宇一下子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一段。

虛空中,猊大正穿著龍鱗甲,偷偷摸摸隱匿身形,看到四周無人才敢露頭狂奔,跑出萬里,又急忙藏起來繼續查探。

以他的能力,萬里的距離已是查探極限,再多跑一步,都會被人發現陷入險境。

但他不知道的是,他早已被有心人盯上,還盯了很久。

要不是顧忌猊大身後還可能有別人,盯住他的界主早就一拳打來,殺人奪寶了。

一天一夜後,始終綴在猊大身後的紫衣界主終於失去了耐心,只一拳,就把猊大打得生死不知。

龍鱗甲堅韌是不錯,但即便削減了九成打擊力量,猊大也沒能抗住剩餘力量帶來的衝擊,一下子昏死過去。

此時距他被發現,才不過跑出百萬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