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著藥神君醒來還要點時間,時宇乾脆和這些界主聊了起來。

“說說吧,怎麼回事?這老頭不怎麼樣啊?除了藥霧詭異些,能引動他人元力紊亂神奇些,其他都不堪一擊。

堂堂一個界主能被我下奴印,我都沒想到。”

“上師神異!”一名界主衝著時宇抱拳而言,“正是這兩手奇術,讓藥神君在此地無敵於人。

他那可腐蝕一切的藥氣,讓所有攻伐都無功而返,您沒看剛才界主們都狼狽而逃,沒一個出手驅散雲氣麼?

他們的元力護盾,在雲氣面前都形同虛設,而元力紊亂,才是藥神君真正的諦原術。

但凡曾吃過靈藥補充元力的修士,體內元力在靠近藥神君百丈之內時,就會被他完全控制,您說,誰還能是他的對手?”

“然!遠攻被他克得死死,近身更是自尋死路,幸虧藥神君一身奇術都偏自守,攻伐不足,速度也慢,打不過總可避開,不然他早就一統馭命之地了。”另一個界主感慨道。

“一統馭命之地?”時宇搖搖頭,這太痴心妄想了,藥神君自身太弱,怕是他進入界主境的時候,連三千紀元力都不足。

別的不說,死在元龍手裡的雷暴獸,都可以打爆藥神君。

始靈神獸,從不依賴靈草仙果修行,這種純靠天地之力修煉,自身軀體又奇強無比的修士,藥神君是一點辦法都無,不然他也不會龜縮在外圍不敢深入。

就算是依靠靈藥修行的修士,如果具有壓倒性元力優勢,遠距離猛攻之下藥神君也只有逃命的份。

片刻後,藥神君緩緩醒來,一看到時宇的淡漠眼神,立刻驚駭地放出護體霧氣,不等開口,便慘呼哀嚎,自己從霧氣中滾了出來。

“奴印!你居然給我下了奴印!怎麼可能?”藥神君失聲大喊。

時宇抬抬眉毛,語氣淡然,“我也覺得不可思議,你這麼弱,怎麼升到界主境的?還能在此縱橫無敵?”

藥神君一雙無神濁目定定看著時宇,口中不停喃喃:“魔鬼……你是魔鬼……你不是修士。”

時宇嗤笑而起,伸手把藥神君拉起立正,“廢話少說,趕緊把你下的奴印都給我解了!”

藥神君眼珠微轉,掃過時宇身後的十幾名界主,他以為是這些界主求時宇出手,解去他們身上的奴印。

這十幾名界主也沒想到,說不出口的請求,竟被時宇自己說了出來,頓時臉紅心熱,無數年不曾有的激動祈盼,充滿了胸膛。

“那……我……”藥神君也有了生的希望,被時宇下奴印,這一生已然盡毀。

時宇不耐煩地擺擺手,“解了,都解了,把你所有下過的奴印全解掉。事完,我就放你一條生路。”

“真的?”藥神君渾身顫抖起來。

時宇不屑冷笑,“不用奴印,我殺你也是一招的事,你不覺得,我天生克你嗎?”

藥神君晶亮眼神驟然黯淡,輕輕點頭,“也是,所有修士中,唯你不受我亂元大法侵擾。”

說著,藥神君閉目內視,將一個個奴印魂記掐斷,不多時,時宇身後的十幾個界主氣勢暴漲。

沒了奴印壓制,他們完全掌控了自己的身體,立刻就衝破了藥神君的封禁。

正如時宇所言,藥神君的真正實力比不上任何一個界主,要不是他詭異的防禦手段,任何一個界主都可輕易將他滅殺。

“啊~~~終於解脫!”

脾氣最爆的界主,不等實力攀升平穩,便一掌劈向藥神君,日日被剜心擠血,其中滔滔恨意怎可再忍。

時宇伸手抓住那界主的手掌,甩在一邊。

“你們要報仇,也得等我做完事,不然別怪我不客氣!”

看到時宇臉色突冷,界主們陡然發顫,剛才還有幾十個比他們強的人,一招都沒扛住就全部隕落,時宇實力究竟如何,讓他們不寒而慄。

時宇提起藥神君便走,他要看看莫離情是否復原,怕藥神君耍花招,時宇故意要他解去所有人的奴印。

來回不過大半日,當時宇把藥神君扔在地上的時候,正和元龍並排而坐,熱情招待的鐵戰,臉色變得煞白。

回來的不僅僅是時宇,他一落地,身後又“唰唰”落下十幾條身影,正是剛才被當血囊的那十幾個界主。

剛剛城中幾個僕役突然修為暴漲,回到界主本位的時候,鐵戰就已經驚駭萬分,沒想到時宇一個界主都不是修士,竟如此迅速拿下了藥神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