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十七章 好戲連番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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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都知道我出自草莽,就從沒想過草莽之間有什麼嗎?也難怪,我大虛若是不投入仙門,靠自己修煉頂多是個仙師,你們這些憑著過人天賦,自小在各大仙宗一路順順利利走過來的人,怎麼會去想,或者說,怎麼可能去想這些事情呢。就像你,明知道損傷聖仙仙魄會遭受反噬,可你從不去想為什麼,只是用它設計了這些蠢貨。”
龍狂伸腳踢了踢離他最近的真仙,面色神秘地湊到了聖使面前,像講悄悄話似的說道:“因為你們都被下了禁制啊!沒想到吧,還能對人的仙魄下禁制,那你就更不知道,界外還有種東西叫奴印,一朝被制,終身為奴!我說的可不是凡俗間的奴隸還有機會逃跑,刻下奴印是到死都逃不掉的奴隸!主人要你死,你就是逃出大界都必須死!”
龍狂聲音越來越大,都快成了高喊,“所有仙門典籍,只要大虛子民修煉,就會被下禁制。這些你們都不知道,你們這些歪瓜劣棗還以為突飛猛進是自己有多了不得,根本想不到我們所有的功法都是聖仙早就定好的,讓你們自己給自己下禁,禁制越強修為越高!
也不動動你們的豬腦想想,為何洗魂針只對奴人起效,為何所有奴人都由得你們予取予求,你們真當這是聖仙的無上慷慨嗎!而奴印,只有你這個聖使大蠢材才有機會享用啊,哈哈哈!還撫頂,撫你個鬼!”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誰?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?妖奴,還是魔人?奴印……”聖使終於有了些神采,囁囁發聲,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先問什麼。
“呵呵,你太高看我了,我自然是土生土長的大虛子民,若不是,我又怎麼能逃過洗魂針。對了,我再告訴你,我從未進過洗魂池,為什麼?
因為,那根本就是聖仙的另一處仙魄,進去的人,必定會被聖仙盯上。你曾薦我入池,我怕你懷疑,只好推脫有人當面不好意思入水,要求單獨行事,那是我找藉口啊,還記得嗎?
還有當年虞魔之亂!為什麼死的不止是真仙、大仙師,還有許多潛力天賦驚人的年輕弟子?他們從來都是遠遠避開虞魔,怎麼還是死傷慘重呢?因為他們的仙魄都是極佳補品,是聖仙為了療傷給弄死的啊!怎麼樣,嚇死了吧!”
“你…你…”聖使顯然是被龍狂這句話嚇壞了,龍狂講的話許多對他來說不啻于晴天霹靂。
“我什麼我,我為什麼知道這些?現在告訴你也無所謂,我就是當年逃走的虞魔餘孽養大的,都是他當年親口告訴我的!
誰都沒想到他在混入黑淵宗之前,是我救了他一命,那年我還是個小孩子,哪知道什麼魔人,看他重傷昏迷,就把他拖回了家,給他喂些水,塞幾口糧。
這些當然沒什麼用,但是我是個孤兒,我的家就是一處破山洞,裡面又髒又臭,還有幾頭野豬仔和我住在一起,魔人被我拖進去,追兵甚至都來到洞前了,看到我和跑來跑去的豬仔,連進洞都嫌棄,轉身就走。
呵呵,後來我才知道,那魔人境界高深,竟然還能把自己的氣息變得得跟豬一樣。這些,我們大虛功法從來沒有,我們大虛功法只有一個目的,全力提升仙魄,壯大仙力。
魔人跟我說,那其實就是在養豬,養肥了就會被聖仙吃掉!我一直想找個機會避免和你們一起落入聖使的陷阱,你們還真沒讓我失望,瘋狗一樣互相亂咬。我那時退出相當於是被你們趕走,自然對我的殺心不會太重,甚至還慶幸少了個分羹的。”
聖使的目光越來越驚駭,就連趴在地上幾近死亡的其他真仙,都被龍狂的話驚呆了,奮力地扭臉看過來,眼中早沒了對聖使的憤恨,只有對龍狂話語的不敢置信。
“到今天,我們還在用奴氣找妖奴,用仙力定高低,喏,你們看看,這魔人有奴氣嗎?”龍狂一指時宇。
“若不是這小子露出的破綻太多,誰能想到他是個魔人?而且,你這麼輕易被我制住,我用的也是魔人教我的功法。其實,我從來沒練過大虛的功法,我從頭到尾都是在用魔人的功法求生,他們既修仙魄,又修體魄,比我們大虛強得多!可你們太蠢了,根本看不出來我的跟腳!”
“為何……到底為何如此?”聖使自言自語,眼神越來越黯淡。
“為何,當然是和你一樣啊,為了更強,有句話從來沒騙過你們,我就是要走出這個大界,去外面看看!當然,也是為了擺脫聖仙的控制。
而我那義父,他就是修煉了大虛功法,也沒有被聖仙所控。他說聖仙就是隻對自己子民下手,是個絕對的混蛋,我不想呆在混蛋統治的大界……”
“我說的不是這個,我說的是為何會被你所擒,為何我連一絲仙力都無法調動。”聖使打斷了龍狂的滔滔不絕。
“呵呵,說起這個我就想笑,因為你貪心啊!他們九個,都被我偷偷下了禁制,哦,就在你守著洗魂池,我們在大殿靜候的時候。
一種你們沒見過的禁制,下在仙魄,卻麻痺全身,也是我那個魔人老爹教我的。你說,若不是你把我們都找來待在一處,或許你的計劃都成了呢。
我很小心的,每個人都不會感覺到禁制的存在,而且,即便我全力催動,他們也根本不會被那禁制鎖定全身,頂多是動作慢點。但你不一樣,你活生生奪了九個人的仙魄,硬是把九道禁制全納入了體內,你說,你還跑得掉嗎?
要不是你貪心,我絕對不會踏入這聖殿一步,就算你們都被我下了禁制,不合在一處我也不敢妄動。但我猜對了,不是嗎?哈哈哈哈。”
聖使徹底死心,閉上雙眼再不問一句,其他真仙也像是在夢中聽故事一樣,眼神中充滿著迷惘,怎麼就讓一個半路退出的傢伙,摘了最後的果子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