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宇被他看得心裡發毛,忍不住說道:“你又這般看我作甚?那是他們家事,關我什麼事?”但他說這話的時候總會想起一個人,心裡又有些發虛。

蕭君山點點頭,繼續說道:“陸妍本也不想生事,她一心修煉,當個掛名長老也可,可偏偏陸健行一家不知為何,總和陸妍起衝突。

自從陸梵第一次將她擊成重傷後,始終不願放過她,幾乎將陸妍逼到絕境。”

時宇一怔,驚問道:“陸妍被陸梵打成了重傷?袁界尊不管麼?他們為什麼不合?”

“我說過,袁界尊不管陸家內務。陸梵是正式挑戰,堂堂正正打敗的陸妍,誰也說不得他錯。

而且他現在是陸家最大的希望,你沒看我剛才都不敢把他怎樣麼。至於為什麼不合,我也不知道。”蕭君山無奈答道。

時宇恍然,若是蕭君山敢殺了陸梵,那就是兩家不死不休的大戰了,陸家即便滅族也會狠狠咬下蕭家一塊肉。

蕭君山見時宇不言,繼續說道:“自你來了曦月界,尤其是都受了你凌霄果的好處之後,我和姜齊岸私交有了很大改善,還一同去看了陸妍與陸梵的大戰。

一戰過後,我和姜齊岸正心中唏噓不已,覺得再沒法和後輩相爭的時候,一直對我們不理不睬的陸妍,突然叫人請我們見面,我倆很是詫異。

見面之後,陸妍拖著重傷之軀對我倆說道:陸梵狼子野心,三家都得防範,來日她若是有求於我二人,請我二人務必答應。

當時我們看她說得鄭重,且覺得陸梵確實易成禍根,就應下了。

前幾日陸妍匆匆召喚我們,在約定處把這張母甲交給我們,並告訴我倆如何開啟秘寶機關,要我們不管誰拿到秘寶,就立刻帶回各自家族,絕對不能交給陸梵。”

“這是為何?這秘寶陸妍怎麼不早拿走?況且他倆一家,陸妍不是小心眼的人,會嫉妒陸梵有所成就。”時宇插口道。

“誰說不是呢!陸妍雖然冷冰冰的,可人不壞,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原因,只是我們不知。

這不,前幾天秘境突生異象,全界大亂!

對了,這異象又是你小子搞的鬼吧,話說回來你怎麼進來的?袁界尊還在門口呢!我可是費了老大勁才進來的。”蕭君山疑道。

時宇笑而不語,只催他繼續講。

蕭君山無奈,只得繼續講自己的事,“哪知她剛把母甲塞給我們,陸梵就帶著一群人出現了,姜齊岸和陸健行一家也不怎麼對付,就主動留下來斷後。

我匆匆跑到這裡取寶,可陸妍說的方法根本不管用,不但我自己被陸梵堵在了這裡,還害得桐叔受了傷。”

“姜齊岸怎麼又和他一家不對付了?怎麼誰都不對付?”時宇疑惑問道。

“姜齊岸是第一個出去找你的,那時候神虞界滅的訊息剛剛傳開,他立刻跑去天青界,結果撲了個空。

後來自從陸健行成婚,就一直看他們不順眼。

姜齊岸不是陸梵的對手,我估計現在已經被鎖在陸家了。但我想沒什麼大事,真下狠手,陸梵也不敢。”

時宇頓時明瞭姜齊岸為何看陸健行一家不順眼了,他一定看到了姜霜雪當時的模樣。

蕭君山偷偷看了祝炎嵐一眼,見她沒什麼異樣,鬆了一口氣。

哪知祝炎嵐突然轉頭問時宇:“陸健行是誰?為什麼人人看他不順?你的仇家?”

蕭君山立時緊張起來,看向時宇。

時宇呵呵一笑,拉起祝炎嵐的手說道:“陸家一個精幹子弟,曾和我有些過節,他兒子現在這麼厲害,蕭兄弟當然要多提幾句。”

“切~滅界你都幹過了,這等小角色也要擔心麼?讓猊大三個腳伕去把陸家掃平了,殺他個雞犬不留!”祝炎嵐惡狠狠地說道。

蕭君山和蕭桐頓時瞪圓了眼,真正見鬼一樣看著時宇,腦中只有兩個字在反覆迴盪:滅界!

時宇徉怒看了祝炎嵐一眼,趕緊出言打消蕭家二人的驚懼,笑道:“別聽內人胡說,滅界另有其人,我只是去殺了第一高手!”

這番謙虛的自誇讓蕭君山和蕭桐連連搖頭,不住哀嘆今後再也看不到時宇項背,只能抬首仰望。

蕭君山畏懼地看了祝炎嵐一眼,猊大三兄弟他是見過的,如今已經不比他差多少了。

心想時宇從哪兒找了這麼個厲害媳婦,竟然叫他們腳伕,把誰都不放在眼裡,悄悄傳音問時宇祝炎嵐的來歷。

時宇小心傳音道:“內人是一界大宗聖女,師父是絕頂大能,師兄是界主大能,自然眼光高,你以後莫要觸怒她!她發起脾氣誰都敢打!。”

蕭君山駭得連連縮脖,眼睛再也不敢看向祝炎嵐,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她發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