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八章 今晚就成親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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眨眼又是夏秋幾番輪替,時宇除了在石室內修煉混沌不滅,也把虞神宮陣法、煉器等龐雜功法也細細琢磨了一遍。
石室混沌日漸稀薄,不時出現的迷幻之境屢屢擾亂修煉,時宇不得不去玄天宗其他廢棄混沌之地走了幾遭,算是弄明白所謂的鬧鬼是怎麼回事。
玄盤所用混沌修煉,都是單耗混沌之中的造物之基,而成魂靈之本的詭秘清氣都在混沌退去時散入大界不見。
日積月累無數歲月流逝,總有絲絲縷縷極其細微的魂靈之本被大陣封閉隱秘之處沾染,這些魂靈之本在大陣漸漸失效後會不斷溢位,悄然撼動陣中沉於修煉之人的神魂,讓其不知不覺墮於迷境不可自拔。
時宇對如何驅逐陣內魂靈之本還不得而知,只有重佈陣法可行,可惜現在的玄天宗已經沒人能布出混沌大陣,不然也不會如此落魄。
五年後,石室再也沒有混沌溢位,時宇也自覺混沌不滅練到了瓶頸,此處稀薄的混沌之氣已經將近大半年對他沒有任何提升,是該換個地方修煉了。
讓時宇驚喜的是,他並沒有專注修煉的神魂,竟然已經從金玉之態變成了逞逞精鐵再上層樓,這才明白煅神竟然和混沌不滅功在同時相輔相成地雕琢內外,已不再是相互割裂的獨立法門。
還是千紀之力,還是一竅未開,但時宇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強大,不能再等下去了。連面對兩千紀的歸萬年他都可全身而退,一千七百餘紀的墨域澹,應該可以去會會了。
萬千無解之思在時宇碰到歸萬年之後日益瘋長,再不去找人化解一些迷惑,時宇自己都要衍生出無盡心魔焚滅己身了。
好在這五年常有聯絡的祝炎嵐,時不時的渡虛傳音讓時宇覺得自己孤寂之時還有可訴之人,心裡也多了許多溫暖。
時宇還是沒有膽量帶走關月影姐妹倆,他覺得自己承擔不起與她們相伴一生這麼重的擔子,只是交代柳迎松好好待她們,留下自己凝練出的百枚青色元靈作為賠禮便匆匆離去,連道別一面都不敢再見,但與此同時,他也做出了一個終生唯一的決定。
柳迎松握著元靈,深深嘆了口氣,這並不是柳迎松想要的,他不是一個稱職的師父,但還算是一個稱職的長輩。他只希望自己的弟子能有一個完美的歸宿,可惜一切都無法強求。
搖搖頭,柳迎松向著兩姐妹閉關的月華谷走去,如今姐妹倆已經失去了月魅之身,在月華谷修煉也只是聊表安慰,時宇不敢面對的事,必須要由他來解決。
祝炎嵐還是一人先到,站在院中央等待時宇,看著匆匆落下的時宇孤身一人,她正要打趣是不是兩姐妹嫌棄他,不願追隨左右,就見時宇幾個箭步衝上前來,緊緊抱住了她。嚇得祝炎嵐笑容都不及收斂就渾身一僵。
時宇湊在她耳邊輕輕說道:“去找你師父,今晚就成親!”
祝炎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,目光頓時散漫,耳邊響起壓過一切聲響的嗡嗡轟鳴,定身一般僵立在了時宇的懷抱中。
她能感到自己的心臟如同戰場擂動的戰鼓,一下子劇烈起來。陣陣熱血自心房直衝腦海,怒濤般的脈動撞得自己昏昏沉沉,自胸膛到耳頰,像是著火一樣熱流激湧。
時宇的雙手正環抱著她的脊背,兩掌如同烙鐵,透過衣衫肌骨,一左一右熨燙著她柔軟的心房。
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,千年前那個青澀少年又站在了她的面前,只是,那時陪在他身邊的並不是自己,反而還把自己狠狠揍了一頓。
微笑著,祝炎嵐把雙手環在了時宇的背後,臻首微側輕輕放在了時宇肩上。和海底一戰同樣的溫暖氣息從肩頭順著鼻翼鑽進來。
真好聞啊!祝炎嵐暗暗想到。
“哎哎!孤男寡女光天化日!成何體統!師父是這麼教你的嗎?師姐?”一個粗豪的大嗓門嗷嗷響在院中,沉重的身軀如同隕石落地,重重砸在地上轟出一個深坑。
劍開天正站在坑裡只有腦袋露在外面,衝著抱在一起的時宇和祝炎嵐大喊。
“砰”!祝炎嵐狠狠踢了劍開天的大頭一腳,嬌叱道:“才唸了幾天書,就這麼酸腐?”
歡快地拉起時宇的手,兩人一起遠遁而去,被踹得有點蒙的劍開天依稀聽到:“走!去找師父,今晚就成親!”
“成親?誰要成親?”劍開天晃晃昏沉的腦袋,小眼一下子瞪得老大!
急忙爬出深坑,劍開天叨咕著幾句心法想要遁身飛起,可越急越是想不起該如何運功,氣得他猛拍自己腦袋滿地亂轉。
“等等我!”劍開天干脆放棄了飛遁,邁開大步追向天邊的兩道依稀淡影,一路撞開無數花花草草。
當氣喘吁吁的劍開天衝進熒惑宮,找到時宇和祝炎嵐的時候,二人正站在赤殤的養心殿中,並肩立在她身前。
赤殤挺拔的身姿,坐著的身高都比二人還要高上一大截。
劍開天扒在門框上偷偷往裡看,赤殤正在向二人鄭重發問。
“真想好了?”赤殤雙目烈焰熊熊,耀目火光下時宇兩人暗影都異常淡薄。
“想好了!”時宇和祝炎嵐雙雙點頭,互視的眼眸中只有喜悅和堅定。
“好吧,炎嵐你是我一手帶大,父母早已不在。時宇你也說血親師門都已亡故在滅界大戰中,我現在自然可以當得你們的長輩證婚執禮。我熒惑宮沒什麼俗禮,你二人情投意合便可成親,別人的意見也不重要。但你二人務必要珍視彼此共渡永生,不可做出違背天理倫常的事。”
時宇和祝炎嵐再次雙雙點點,將赤殤的話深深刻在了心底。
“去吧,我有些累了,你二人自此刻起便是不離不棄的夫妻,為師祝你們永攜子手,與天地同老。”赤殤單手支額,衝著兩人擺擺手,示意他們可以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