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迎松見時宇居然連此玄盤常識都不甚明瞭,瞪了他許久才低嘆一聲:“唉,月魅之身,不取月華也就罷了。取了月華,相當於與月華融為一體。被人奪了月華,失了月魅之身,從此與普通修士無異,除非和奪取月華之人朝夕相處被枕相合,還有可能取回月華繼續月魅之身的修行。”

“什麼!被枕相合?”柳迎松說得文雅,但時宇一聽到被枕二字腦子立刻就想歪了。

他還以為自己在幻境中失去清明,強行做出了對不起兩姐妹的事情才奪取了月華,而且當時身邊還有那麼些人,難道都讓人看去了?

時宇驚得上身急仰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,連忙從石凳上倒翻出去立在了院中。

“唉!時公子莫急啊,她倆的月華是主動放出送與公子,並非強取。只是,月魅之身破了,送去海霄墟只有死路一條,連帶我玄天宗也必受懲。”柳迎松不知道時宇在想什麼,以為他只是愛惜羽毛,被誣強取純粹的驚訝。

“主動放出?就像這樣嗎?”時宇手指一探,射出一道元力注入了柳迎松的身體,見他點頭這才定下心來。

接著狐疑道:“玄天宗怎麼說也是燃火谷所屬,有這麼容易讓人欺負麼?”

柳迎松苦笑道:“欺負算不上,大大賠償一筆傷筋動骨是少不了的,畢竟人家上門時給的聘禮可不少,我們又不敢不收,當初燃火谷也樂見海霄墟示好。但她倆,是必須送去海霄墟領罰的,結果如何就不好說了。”

時宇點點頭,心想這還差不多,燃火谷乃玄盤頂級勢力,怎麼可能任由別人欺侮分枝,事由己出,由己而終也是必然。

當即說道:“好吧,我大概也知道了原委。這件事就交給我了。正好我修煉小成,正要找人試試。至於兩位姑娘取回月華的事,這……”

此話一出,兩姐妹都低下了頭,就連一向活潑開朗的妹妹都羞紅了臉。

柳迎松呵呵一笑,說道:“這個就太簡單了,成親!行房!多來幾次就行了!”

時宇頓時尷尬,瞪大眼珠看著面前這個不正經的老者,他就像突然變成了老淫蟲一般在奸笑。

再扭臉看看紅靨燦燦的兩姐妹低頭不語,似乎這也是唯一的途徑,一下失了主意。

看時宇遲遲不決,柳迎松收斂了笑意,正色道:“時公子要是不願,那也不勉強,畢竟她倆與公子天壤之別,做妾都是不配。今後當作普通修士老老實實修煉,就在我玄天宗終老也成。不過海霄墟那邊追究起來要人,還是得送去領罰。”

柳迎松此言分明是把時宇架在火爐上炙烤,時宇頓時彷徨起來,他絕不想自己的恩人悲苦餘生,可要是說突然變成最親密的共枕之人,又太過突兀。

“啊……這……要不……”,時宇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說,手足無措地看著兩姐妹,內心一片慌亂,剛有的清明之力瞬間雨打風吹去。

“要不我還是隨時公子先去海霄墟走一趟,看看結果如何吧!”柳迎松也知此事急不得,逼得太緊時宇拍拍屁股跑了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
而且他也看出時宇在這方面確實是個雛兒,給他點時間好好思量,以他前番勇於擔責的態度來看,如果談成十有八九會把兩姐妹帶走,不用太過擔心。

時宇趕緊借坡下驢,連連點頭,道:“就這樣,這樣最好,我先去海霄墟一趟,你們等我訊息,無論如何,我都會親自回來送個準信!”

說完,時宇匆匆傳音幾句,嗖的一聲從玄天宗消失了,連柳迎松說要同去的話都忘記了。

柳迎松站在院中,看著時宇消失在天際,一向和藹的面色頓時鐵青,恨恨說道:“你們兩個太大膽了!月華已失,若是時公子此行無功而返,你們就等著被龍太子投入惡龍潭吧!”

“我和妹妹既然已經這麼做了,就已想好最壞的結局。龍太子明知我和妹妹不用嫁他也可取走月華,卻非要下聘,除了想取走月華的同時糟蹋我們還有別的嗎?他的惡名!他那冷宮有多少悽慘女子師父你不是不知道吧?”關月影神色平淡地看著師父,反倒把柳迎松看得一陣心虛。

“可是,既然已經答應,你那弟弟也受了人家恩惠,你倆怎麼還能這麼莽撞?我這玄天宗反正是不成了,再怎麼樣也糟不到哪去。你家人怎麼辦?”柳迎鬆氣惱道。

“時前輩會成功的,別忘了,他可是用混沌煉體的!”關月影目光堅定起來,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妹妹。

關月舞急忙點頭,搭腔道:“就是!師父你沒看到時前輩當時的樣子,我覺得他一個人就可以殺進海霄墟,把龍太子捉來退婚!”

“唉,真是胡來!我先把你們家人接來,能不能護住就看天命了!”柳迎松被兩姐妹盲目自信的話語氣得連連跺腳,哀嘆一聲飛遁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