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回到地穴深處,時宇才將一切和盤托出,原來時宇即將自潰神魂,準備和狂龍同歸於盡的時候,被他一句話點醒:異界邪魔還敢釋放禁忌之力,冒犯聖神!沒有誰可以逃過神罰!

正是這句話讓他想起當日在大虛聖仙殿,真仙們貿然鯨吞聖仙仙魂的慘狀。

真武聖神不但會懲罰異界修士,更會懲罰冒犯自己的的子民!詭計立成,從武神殿取出的那塊聖神神魂就是反敗為勝的最大臂助!

當狂龍奮進全身力氣刺進斧面時,聖神神魂已經抵在時宇身前。連一毫都沒有刺進,長鐧剛一觸碰聖神神魂,狂龍就已經被無數比天齏更重的暗襲打得血肉模糊。

剩下的就好辦了,時宇捉了還有一口氣的狂龍,躲進聖棺先下奴印再行療傷,轉眼又多了個大能奴僕。

龍狂呵呵傻笑著看著狂龍,自己坑害別人的法子,現在被時宇照搬施為,又捉來一個和自己名字幾乎一模一樣的奴僕,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,搞不好狂龍還真可能是自己的本家。

狂龍則是白眼翻翻地睥視龍狂,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
大虛仙界唯一的真仙龍狂被時宇捉住下了奴印,真武神界現存的聖使狂龍也被捉來為奴,怎麼看這一切都像是編排好的大戲,時宇才是唯一主角。

大戰過後重歸平靜,時宇現下唯一的目標就是讓秦克陽先恢復點力氣。他肌體不損,只是破了體竅抽乾元力,在聖棺的催激下很快就可以脫離手無縛雞之力的狀態。

所有人都在恢復,只有狂龍日漸萎靡,他的身體雖然有恙,但不至一日不如一日非常迅速的頹敗,已然超出了常理。

時宇幾番詢問,狂龍都不願說出為何,直到催動奴印強逼,才知他不甘為奴一心求死,硬撐魔淵腐蝕。

神虞劈出的魔淵已經極大影響了他的心神,總感覺有一股詭秘的力量在顱腦中游蕩,每當這股力量湧現,他就會被天齏攻襲,幸虧發現及時,不然再過幾日他便會被天齏劈殺。

時宇冷笑著把他神魂之內還有聖神奴印的真相講了出來,直言若不是聖神奴印,他頂多是重傷敗退,甚至還可能逃脫。

又把聖神和曦月大戰之時所言所語一一相告,兩界皆是牛羊的現實極大衝擊了狂龍的心神。

龍狂又火上澆油,將當初大虛仙界聖殿之變講給了他,聽得狂龍面若死灰,心中信仰搖搖欲墜。

強行把狂龍塞入聖棺修養,時宇帶著眾人來到了百里魔淵想探個究竟。

除了狂龍,沒有任何人被魔淵侵蝕影響,即便是離得再近,也只是凜冽寒風稍有不適而已。

一行人邊走邊聊,很快行遍百里魔淵周遭,時宇將聽來的諸般秘辛一一轉告眾人,從當年魔淵初成的大戰一直說到如今布武戰院的中興,聽得他們心驚不已。

“聽說當年神虞就是劈開這道魔淵,跑回大虛仙界去了,也不知奧妙何在,竟能讓真武修士獨受侵襲。”時宇探頭張望淵底,疑惑問道。

“要不要下去試試?”牧琉遲疑道。

時宇朝著淵底扔下一枚巨石,眼瞅著它轟隆隆消失在黑暗之中,搖搖頭道:“太冒險了,神虞走的路我們還無能為力,狂龍說雖無通往界外的傳送陣,但他住處有一座可去大虛仙界的傳送陣,不過去了大虛仙界又有何用?”

“聖使好氣派,居然住在那麼高的塔上,豈不是比布武戰院院長還尊貴?”牧琉羨慕嫉妒。

時宇呵呵一笑,“要不說我倒黴呢,都跑出布武戰院了,被他站在高塔上看熱鬧時發現行蹤一路追來。

我心驚一路都是因他,還差點把你們都連累了。幸虧他地位尊貴心高氣傲,不屑與人為伍,不然叫上一群武神,那我們全得完蛋。”

牧琉一聽一群武神或可出現,頓時心悸萬分。

“為何只有真武聖使可去大虛,又去幹什麼呢?主上你問過麼?”龍狂很好奇這邊的聖使明顯地位遠高於武神,大虛仙界的聖使可不曾如此。

“據他說真武聖使總領兩界監察事務,大虛的聖使他都可一言殺之,只不過他厭惡大虛修士,幾乎從不去大虛仙界。這也說明真武神界才是聖神老巢,大虛只是個附屬罷了。”

龍狂點頭稱是,只需看真仙和武神的戰力差距和聖神天廬的存在,就能顯出兩界地位極大不同。

“走吧!回去!這裡看不出什麼端倪。”時宇放棄了探清魔淵的想法,自己境界還是太低,界主的手段仍是遙不可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