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以為天衣無縫的窺視,在時宇把神唸完全鋪開時全部暴露無遺,沒有了聖神的壓制,時宇神念悄然之間輕易覆蓋了整個高南城。

“畢竟是玄盤頂尖宗門,能如此快發現我們不奇怪。只是這九老會就太可怕了,居然在玄盤壓制一切!”秦克陽心有餘悸地說道。

龍狂連連點頭,緊跟著說道:“幸虧九老會的人脫離本宗後,不再插手任何原宗事物,不然我們可就糟了。”

“哼!我倒想見識見識九老會高手,一招沒出就被按死,我何時受過這種憋屈!”狂龍還是憤憤不平。

“噓!你閉嘴!”龍狂此時也顧不得得罪狂龍,急忙堵住他的嘴向窗外看去,“每一句話都要小心,誰知道那面旗子怎麼斷定敬與不敬!”

“哼!”再次冷哼,狂龍扭臉不語,戰意更加旺盛。

城中的九老會陣旗似有所覺,微微轉了過來,旗邊向著時宇等人所在的客房遙遙擺動。

時宇神在在地站在窗邊,與那陣旗迎面相對。龍狂一看心內更驚,趕緊要拉時宇坐下。

時宇被龍狂拽動,像是陡然驚醒,扭頭一笑拍著龍狂的手道:“無礙,大陣還沒有這麼小氣!應該有陣靈的存在吧,他看著我們每一個人,聽著我們每一句話,心裡自有判斷。”

像是聽到時宇暗含的奉承,大旗隨風抖動幾下,將旗面轉向了別處。

“呵呵,真有趣!”時宇目光離開大旗,扭頭望天,星月璀璨的夜空中,他彷彿能看到一張無形大幕籠罩著整個玄盤。

“我們怎麼辦,如何才能擺脫盯梢的水洹宮修士?”秦克陽站在時宇身邊,探頭向下張望,他什麼也沒看見。城裡不懼安危,可怎麼悄無聲息離開高南就成了大問題。

“嘿嘿,你們說,敖鼎銘丟了星陸,死了那麼多親衛,現在是個什麼模樣?”時宇問道。

“氣急敗壞是必然的,不過應該還沒這麼快被他爹捉回去,現在能拖一天是一天,不看到我們授首他絕不會放心。等他被召回去,估計打一頓關幾年也就罷了!還有那些被他構陷的兄弟們要處理,那才是大事。”龍狂答道。

“如果我們把他構陷兄弟的惡行說出去呢?他還能有機會派人盯著我們麼?”時宇又問。

秦克陽搖搖頭,說道:“局面不會更好!訊息傳出去必有大亂,那時敖鼎銘是沒心力派人盯住我們,可他爹又來了!這麼大的醜事被我們捅出去,自詡正直的宗門都不會放過我們,不便明面來暗地下手是少不了的,到時就不是什麼雜兵小蝦了。”

“嗯”!

時宇點點頭,嘆道:“那就容他再享樂幾天吧,把我們逼急了再考慮這條路。”

說著,他向著暗處盯梢的修士悄悄傳音幾句,那修士面色大變,起身向著時宇行了一禮,又和幾個同門交代了幾句,匆匆離去。

秦克陽此時才發現那些修士的隱身之處,好奇問道:“他怎麼跑了?”

“我說我明日要見敖鼎銘。既然跑不掉,乾脆就不跑了,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!”時宇嘴角一扯,微笑起來。

“也是個辦法,扒出他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,可以好好聊聊,呵呵。”秦克陽點頭笑道。

翌日一早,滿臉陰翳的敖鼎銘就匆匆趕到時宇所在客棧,豪氣一擲包下了整座客棧,所有賓客都被請出,另尋它處落腳。

店掌櫃連錢數都不點,帶著夥計們跑了個一乾二淨,整座客棧瞬間變成了敖鼎銘的私產。

時宇站在門內看得哈哈大笑:“不愧是頂級豪門少主,就是豪氣沖天。”

敖鼎銘冷著臉並不理會時宇的諷刺,而是擦過時宇獨自走到桌前,拉開一張座椅坐下,才朝著身後裹在遮面長袍中的兩名修士使了個眼色。

二人首腦微垂,如水一般嘩啦啦散去,竟然在時宇等人的眼皮底下失了蹤跡。

秦克陽一直緊緊鎖定敖鼎銘帶來的侍從,一見此景急忙神念大放,才略略舒了一口氣,兩人還在客棧內,只不過是化作無數水霧盈滿了每一個角落,這既讓暗處的一切無所遁形,又阻隔外人窺探客棧內部。

看來敖鼎銘對時宇再也不敢大意,萬分小心地防備著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