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,聽說和高離拼得你死我活,最後被活活打死!”

“嘖嘖!”

……

“高離?”時宇心中默唸,腦海裡想起了那個被他借勢的威武壯漢,若說剛入院還頂著聖神祝福名頭的,應該只有他。

“還好,沒有被我害了!被武聖收入門下,也算冥冥中自有福報。不會是被那個要打死他的武聖收了吧?”時宇笑著搖搖頭,覺得不可能。

“聖神祝福,哈哈,聖神在此!”時宇在自己心裡惡趣味的嘲笑著,想想那天的表現,覺得自己頗有當神棍的潛質。

沒多久,遠空就傳來隆隆巨響,像是無數的狂牛奔踏在廣闊的草原上,沉悶而宏大。

極目望去,時宇只見遙遠的高天之上閃過道道電芒,根本看不清是誰在轟擊蒼穹。電芒滾過的天空漸漸浮出一張圓弧大網,把整個真武大界罩得嚴嚴實實。

“好傢伙!要是再來個陣靈,這豈不是比神虞大界的界陣還厲害!真不愧是打得神虞落荒而逃的聖神!”時宇心中不停驚歎,對聖神的評價也從最初的輕視轉到稍稍凌駕於神虞之上。

籠罩真武的大陣,只是被動地承受武神衝擊,沒有點滴反擊。

興致勃勃地看了兩三刻,時宇便覺得無趣,來來去去就是電閃雷鳴,真實的細節一點都看不到,再壯觀的景象此刻也看得倦了。

打哈欠伸了個懶腰,時宇看到其他人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天空,搖搖頭回了房間,與其這樣浪費時間,不如嘗試再次進到那種奇境,說不定還能看得清楚些。

一日一夜很快過去,屋外的轟鳴閃爍連綿不止,時宇別說進入奇境,就是靜下心來都很難,大陣轟鳴的聲音,總能引起內心的共鳴,就好像一根根鼓槌用力擊打著心房,讓它也一齊震響。

時宇的心越來越焦躁,甚至開始不耐煩的詛咒武神早點失敗,讓天地重歸平靜。

要不怎麼說時宇有當神棍的潛質呢!

此話剛在心中浮出,外界的響動驟然平息,透過窗縫的頻頻光亮也一下全部消失。

時宇驚訝地坐在床榻上,單掌撫胸,虔誠地在心底默唸著:“虞童!死!墨域澹!死!火靈王,死!金克敵,死……”

一個個仇恨的名字在他心底流淌,每一個名字都被撕裂成一塊塊,凌亂的釘在了詛咒的絕壁上,任由時宇心底的復仇之火焚燒著。

若論怪異,還有什麼比時宇本身更怪異的,種種謎團始終糾纏在他身上,再來一個詛咒之力,又有什麼不可能!

他無比期盼此刻真的是自己的咒言起了作用,期盼咒言趁勢跨越時空,汙穢每一個仇敵的命運。

許久,時宇才從這種幼稚的行為中解脫出來,苦笑著用雙掌使勁摩擦面龐。

“咦!怎麼這麼安靜?”好不容易從失落中清醒過來的時宇,感到有些不對勁,安靜得太久了,就好像所有人同時消失一般。

推開房門急步走出,但見所有人都在靜靜佇立,面色凝重地看著遠空,有些人已經忍不住透出絲絲悲慼。

天空已經恢復明朗,方才剛猛的電閃雷鳴沒有留下一絲痕跡。

“噹~噹~噹~”悠遠清悽的金鳴聲此刻響起,預示著一個時宇不甚明瞭的結果。

悲色不明尚有一絲期望的人們,也都垂下了頭顱,嘆息著緩緩散去。

時宇大概明瞭,一定是武神衝擊聖神穹頂失敗,而且自身結果也不那麼好。

一直將時宇盯得挺緊的武藥師,接連十幾日都不見蹤影。不光是他,聖心堂所有武徒此刻都像是被放棄了一樣,各自悶頭修煉,無人指引也無人指缺。

時宇無奈之下要麼找人閒聊打聽院內諸般常識,要麼自己拿著現有的煉體功法隨意翻看。偶爾去別的堂院旁聽,那些教習心情極差,從不耐心教導,吼一句自己琢磨就把他趕在一邊,謙卑討要煉體功法,教習更是破口大罵。

時宇這才明白可以旁聽不代表可以隨意學習,各院也有自己的專擅僅供本院弟子修習,除非到了武聖境界,才可隨意參看布武戰院所有典籍。這也是防著好高騖遠之徒貪多誤事,最終一事無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