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老,您還懷疑這小子的身份嗎?令牌您不是確認過了?”

“令牌應該不假,可這小娃娃身份卻不一定真,今日我神目看過,體竅未開,毫無根基,而且身上居然就帶著兩瓶辟穀丹,還掛著一塊普通玉牌,一副凡人閒遊的模樣?這實在是太離奇,不似神虞名門所為。”

“為何?”壯漢不解。

“王老兒的徒弟,哪個不是人中龍鳳,你沒機會見過,我在大戰中可是見過一些,哪個不是一指能點死我?我這能耐,在他們眼裡也就是一鄉野匹夫。可這娃娃,明顯就是凡人一個,而且年齡尚幼,王老兒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徒弟?你封他體竅,完全是多此一舉。”說著,老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,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。

“那就先等神虞界的回覆?”

“嗯,只能如此。若是真,可要挾獲利,要是假,反正也不虧什麼。至少得了兩靈獸一身寶料。”

猊大三兄弟被悽慘地堆在一處,摞在野地裡。兩個金靈界之人立旁看守,時不時扒開口鼻,看看是否還活著。這次的重傷還沒有時宇那次重,不至於斃命,但手腳俱斷體竅全封也是令他們動彈不得。

午夜時分,老者的行帳內傳出陣陣怒喝。

“什麼?你說王老兒不要這個徒弟了?”捉來時宇的老者一臉匪夷所思。

“長老,那邊是這麼說的,王老兒說此子無法修煉,才扔在木靈界找機緣,找不到就自生自滅,若是我們願意,可隨意處置。”

“這老頭瘋了嗎!畢竟是他徒弟!”老者重重一拳砸在桌上,桌上的磷石都跳了起來。

“長老,王老頭是不是欲擒故縱,讓我們以為此子無用,反而會放了?”壯漢小心翼翼地說道。

“放屁,怎麼故縱!以王老兒滿嘴狗屁仁義道德,實則心狠手辣的性子,必不會玩如此心眼!想保此子要麼以物易人,要麼派人強搶。看來此子就是一個棄子無疑!不等了,提過來!現在就宰掉,腦袋給王老兒送去。”老者惡狠狠地說道。

時宇正在發呆,迷迷糊糊快要睡著,帳篷被猛然掀開,冷風呼呼吹了進來。時宇凍得一哆嗦,就看到白日間的大漢大步踏進帳來,抓著他的後心就提了出去。

時宇本就沒打算反抗,任由他提著走進另一處帳篷,老者正端坐中央。

“娃娃!你師父不要你了,要我們了結了你,你可知道?”老者不陰不陽地說道。

“知道,我本就不能修煉,扔到這一界,不成功便是死,師父早告訴我了。白天我說師父會報仇,那是唬人的,沒想到你們膽小,還真停手了。”時宇機敏,一聽就知道這老頭要麼詐他,要麼就是師父想借玄石武鎧之手搞事情,大大方方地承認。

“不是被你嚇停手!是我們要拿你換寶物!”壯漢氣惱地喊道。

“寶物換到了嗎?”時宇一翻白眼,“現在傻了吧,啥也沒弄到,估計還被那老頭嘲笑了一番,過癮不?”時宇故意激怒壯漢,盼他早點出手。

“小王八蛋,我捏死你!”說著,壯漢就一爪襲來,狠狠抓向時宇脖頸。

不出意外,只聽“咔嚓”一聲,壯漢右手齊腕斷裂,緊接著“啪”的一聲,整個手掌五指肌膚迸飛,露出根根白骨,壯漢一聲慘呼跪在了地上,渾身劇痛顫抖不已。

時宇冷笑連連看著壯漢,諷刺道:“過癮不?你真當我師父不存在啊?就是讓我自生自滅,也是給我下了重咒!傷我者,必受自害!記得我那三個隨從不?就是被我這咒語反傷,羨慕不已想入我師門學藝,所以洗心革面甘心為我所用,你要不要也來當個跑腿啊?”

“竟然是這一手!”一旁的老者還是那麼冰冷,“我還真以為王老頭心狠,假借我手弄死你這個棄徒,看來不是啊。王老頭自恃境界高深,不把我等放在眼裡,下個咒就想保你性命?呵呵,好!好!好!我倒要看看你這重咒到底有何能耐保住性命!來人啊,開壇,設金絕大陣!”老者一聲高喝,帳篷外頓時一陣忙亂,紛紛亂亂的腳步聲久不停歇。

“我師父說了,這咒語諸天萬界能解之人不超一手之數,不知老丈你在不在裡面?”時宇滿不在乎地對老者大吹法螺。

“在不在你很快就知道了,我金靈界不以術法為長,解不了咒術,但也不是你等可以小覷的!一力破萬法,等我把你的碎屍送回神虞,看看那王老頭是不是還這般自傲!”說完不再搭理時宇,陰鶩老者把壯漢帶出帳篷,自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