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片像是從什麼東西上剝落的,明顯只是一小塊,表面紋路奇奧,用力捏捏也沒什麼反應,說不清是幹什麼用的,時宇瞧了又瞧,看不出所以然。

“這是什麼?”時宇問道。

“哈哈,哈哈哈,多少年了,又回來了,哈哈哈~~”蕭君山不回時宇所問,一個勁兒在那裡狂笑。

姜齊岸也難得不再矜持,將鐵片從時宇手裡搶過去,放在自己手心使勁摩擦,汗水涔涔沁出,鐵片越擦越亮,同時也不住地哈哈大笑。

這次蕭君山倒是沒有上來搶,而是走前幾步,湊在了姜齊岸的身前,伸手去輕撫那鐵片。

兩人笑到後來,甚至激動得你一拳,我一拳,互相擊打胸膛不停,彷彿沒有疼痛,砰砰巨響四蕩,這更像是知交好友坦蕩之舉。

一聲長嘯遠遠傳來: “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怎麼又打起來了?有完沒完!”

話未落,人已至,又是那兩名族老電射而來,一人一個撲向了仍在猛烈互擊的姜齊岸和蕭君山,直抓臂膀,想要將兩人分開。

兩族老手還在伸向各自的子弟,眼睛卻已瞟見了姜齊岸手裡的鐵片,四隻眼睛越瞪越圓,嘴巴越張越大,鬍鬚越豎越直,手上的力道就失了控制。

“砰砰”兩聲,蕭君山和姜齊岸齊齊慘呼,被打飛了出去,鐵片已落在姜氏老者的手中,他緊握鐵片,目不轉睛地盯著細瞧,渾身上下顫抖不已。蕭桐也好不到哪裡去,湊在姜氏族老身前,雙手緊抓其肩,探著腦袋目不斜視,像是要把那鐵片吸進眼睛裡。

“哎喲,哎喲!”姜齊岸和蕭君山受傷不輕,哀嚎著飛遁而回。這兩老者既然是他們的護道人,手下自然不俗,稍有失控,竟是把兩人打得骨斷筋折,還好只是臂膀。

“桐老,你下手太狠了吧,我都多少年沒受傷了?”蕭君山不滿地埋怨著蕭桐。姜齊岸雖然沒說話,也是滿面哀怨。

兩老者這才反應過來,訕笑著打量著自己的子弟,呵呵不語。

時宇是完全糊塗地看著這一切,暗猜這到底是什麼,惹得四個人都不正常。

“這哪來的?”姜氏族老是地主,首先發問。

“嘿嘿,”回答的卻不是姜齊岸,而是蕭君山,“是我時兄弟帶來,送給我的。”

蕭君山直接自己做了主,成了鐵片的主人。

“時神子拿來的?送給你了?”姜氏族老顯然不信,看了時宇一眼,又看向了姜齊岸。

姜齊岸點點頭:“的確是時神子拿出的,但卻不是給他,而是給我。”

“有什麼不同?時兄弟是我帶來的,他的東西就是我的,他也只是拿出,還沒說一定給你呢!”蕭君山不樂意,拽過時宇作為人證,“時兄,你說是吧?”眼神中寒光閃閃,充滿了威脅。

時宇知道他這人沒正經,拍開他的手掌,向兩位族老問道:“請問二老,這是什麼?我神虞遠征金靈界,這是賠付的戰利品之一,我一直未曾細察,今日因事拿出,被兩位兄長髮現,而後您二老就來了,小子我還是一頭霧水。”

“好!好!時神子不愧是神虞大界神王高徒,前途無量!”姜氏族老先給時宇戴了一頂高帽子,“不知神子可否割愛,將此物讓與我等,我等必有重謝!姜北元先行拜謝!”

兩老者知道時宇雖然已經將此物交在了自己手上,可並不代表真的已經屬於自己,姜北元更是先大禮行出,把時宇趕上了架。

“族老不必如此!只是族老還未告訴我,這是什麼?”時宇趕忙扶住姜北元,對鐵片的歸屬卻不置可否。

“這……”兩位老者互視一眼,均是凝重點頭,似是下了決定。

“這是我曦月界鎮界寶物——曦月盤的一部分,這都是萬萬年之前的事情了,當年我界四域並雄,然而一日與莽荒界衝突,被莽荒界攻入大界本土,導致了西域宗室滅絕,才成了今日東南北三域鼎立,而西域則一直沒有獨大宗室,混亂紛爭不止。

自那之後,由西域宗室掌握的一塊曦月盤下落不明,其餘三塊不成一體,也就成了擺設。本想著這一塊要麼是被莽荒界奪去,要麼是被西域宗室隱世殘脈深藏不出,可惜我界始終無法查清真實下落。

所幸今日大明,此物竟是流落金靈界,也許其間波折頗多,待以後慢慢查明吧。也幸虧是神子帶回我界,不然即使查清,無論是莽荒還是金靈界,怕都是無力奪回,呵呵,呵呵呵~”姜北元捻鬚大笑。